考慮了半晌,他才拉了拉沈鷹的手道,“沈大叔,你跟著他去吧,我不太放心。”
“……”沈鷹嘴角抽搐了一下,抬頭對上於作臨暗黑的臉色,隻能無奈道,“於大人,南南這身衣服,是……王爺買的,你……多擔待著點。”
連沈鷹都這麼說了,於作臨再不好多說什麼。況且,沈鷹跟著也好,這位護衛據說在修王爺麵前的地位十分高,很得修王爺的信任。
和他單獨談話,沒了那小孩的搗亂,有些事情,或許會更加好辦。
如此想著,於作臨便也點點頭,和沈鷹一塊離開了修王府。
南南揣著那一百兩的銀票,轉身便進了門。
看到爹爹娘親就站在裏麵看著自己,小家夥立刻把銀子收好放進了懷裏,隨後若無其事的說道,“我打過他了。”
玉清落低低的‘恩’了一聲,輕聲道,“回去吧。”
南南倒是愣了一下,不解的看向娘親溫柔慈祥的模樣。他身上攜帶著一百兩的巨款,娘親居然沒有要求沒收的打算?
轉性了?還是……因為見到了那個叫做於作臨的家夥,所以和自己一樣,想起他做的那些個壞事,心情不好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南南的唇瓣便抿了抿,三兩步追上了玉清落,刷刷刷的從她背上爬了上去,摟著她的脖子小聲的說道,“娘親,你現在有我,有爹爹呢。以後沒有人能欺負你了,誰敢對你不好,南南幫你去揍他,好不好?”
玉清落笑了起來,偏過頭捏了捏他的鼻子,“你不給我找麻煩,我就謝天謝地了。”
“娘親,今天好幾個人捏過我鼻子了,你就不能行行好,放過它嗎?”南南嘟了嘟嘴,卻還是乖巧的將腦袋靠在玉清落的肩頭上。
他其實一直都知道的,娘親很辛苦。從以前開始就很辛苦,他剛出生的時候身子不好,老是生病,娘親為了治好他,到處奔波四處找藥。葛嬤嬤說,有次他發病,娘親跑到懸崖峭壁去采藥,差點摔到了萬丈深淵裏。
所以,他要一直對娘親好。也要讓別人對娘親好,在他心裏,沒有人能夠比得上娘親的。
夜修獨默默的走在他們的身後,有些事情,縱然他們不說,他心裏也清楚。
看到南南如此低落的心情,他的眸色便沉了下來,對於作臨的成見又深了幾分。那樣的男人,過了那麼多年的好日子,也該夠了。
回了房間,南南依舊沒有從玉清落的身上下來。
大概是見了於作臨的關係,他今天顯得特別的膩人,賴在玉清落的懷裏不肯下來。甚至那張敲來的一百兩銀子,卻主動的交到了玉清落的手上。
晚飯時分,沈鷹懷揣著五千兩銀子回來了。
抽出其中的一千兩遞給了昏昏欲睡的南南,另外四千兩,則交給了夜修獨。
後者挑著眉,笑道,“於作臨是打算收買你?”
“主子,他這一路上,可沒少跟屬下打聽主子的生活習慣啊。”沈鷹沒有否認,隻是看著那幾張銀票的眸光多了一絲嘲諷和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