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大人被他說的有一瞬間的凝滯,頓了頓,有些底氣不足的開口,“玉寶兒當時在酒樓當中未曾離開一步,有不在場的證明。”
“是嗎?也就是說,那張紙是別人從寶兒身上拿走的,這別人……有可能是聞天,也有可能是阿福,或者是任何一個接近過寶兒的人偷走的,也有可能是那個說書的在離開酒樓前從寶兒身上順走的。葉大人,你說本王說的對不對?”
葉大人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許久,才吐出一口氣道,“是……”
“所以,嫌犯隻剩下兩個,一個是聞天,一個是阿福。葉大人,是與不是?”
葉大人無力反駁,那個人說得對,在這件事情上麵,恐怕是占不了便宜了。
隻是,也不能任由修王爺這般牽著鼻子走。
“王爺,說書先生是被一刀斃命的,仵作檢驗過了,沒有武功修為的人,不可能做得如此完美,連一滴血都沾惹不上。阿福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比不上聞天身手不凡。”
夜修獨冷嗤,“是嗎?南南,去看看阿福,觀察一下他的氣息。”
“是。”南南早就坐不住想要下去了,如今聽得夜修獨的話,二話不說便直接跑到了阿福的跟前。
葉大人也阻止,可看南南隻是蹲下身,似乎什麼都沒做,當真想要從阿福的臉上看出點什麼。那樣一派天真的小模樣,也就隻有五歲的孩子才能做得出。
葉大人心裏開始不以為然,他並沒有去過比賽現場,也不知道南南在武鬥上的表現具體如此,更不曉得南南的無辜天真表情向來是他最有利的武器。
他沒攔著,阿福也就沒說什麼。
隻是在南南欺近的時候,慢慢的放重了呼吸,身子有些緊繃,腦袋垂得更加低了。
南南看了兩眼,半晌後歎了一口氣,忽然伸手拍了拍阿福的肩膀,隻是很快便收了回來,歎氣道,“爹爹,這樣真的看不出什麼來。”
說著,他開始垂頭喪氣的重新爬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葉大人譏諷的勾了勾唇角,剛想說話。那邊的阿福倏地抬起頭來,神情扭曲痛苦,猛地從地上站起來,大吼一聲,“啊……”
他說著,驟然出手對著一旁的官兵拍了過去。
那官兵甚至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已經重重的飛了出去,撞到一邊的柱子上,再慢慢的滑了下來,口吐鮮血,身受重創。
大堂內的所有人都驚呆了,眼看著阿福像是癲狂一樣又往其他人攻擊而去,那些個官兵瞬間便亂成了一團,忙拿著棍子刀子想擋在他麵前。
葉大人看著那個被打出去的官兵,臉色倏地就白了。
這邊阿福已經抓著第二個人甩了出去,其他人更驚恐了。
夜修獨看了一陣,這才往阿福掠去,猛地鉗住他的肩膀,狠狠一拍,方才被南南插進去的針被他逼了出來。
“住手,大堂之上哪容得你如此放肆。”夜修獨對著阿福的膝蓋猛地一踹,重新恢複神智的阿福隻覺得身子一軟,整個人又重新趴跪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