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寒天看玉寶兒神神秘秘的,好像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發生一般。
到底是小孩子心性,此刻的祈寒天,覺得這番舉動十分的刺激。
他悄悄的湊近玉寶兒的耳邊,低聲問他,“那個人是誰呀?他是你的仇人嗎?”
“不止是我的仇人,他……”玉寶兒說了一句,倏地又停下了。他看了眸子明亮的祈寒天一眼,抿著唇閉口不語。
他是流雲國的皇子,不能隨便告訴他的,不能說。
祈寒天聽他說話又說到一半,自小囂張慣了的人,脾氣瞬間就上來了。“玉寶兒,我警告你,你要是不老老實實明明白白的告訴我事情的經過,我現在就跑到那人的麵前大喊大叫。”
“你……”玉寶兒惱怒,他這個性子,簡直比南南還惡劣。
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尤其是看到祈寒天挑著眉洋洋得意的模樣,玉寶兒就氣得要死。
然而下一刻,他的眼珠子倏地一轉,隨即開始無奈的歎氣,輕聲解釋道,“那個人確實是個壞人,他買通了說書先生在酒樓裏麵敗壞姐姐的名聲,讓說書先生把姐姐塑造成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可是計劃沒成功,他就殺了那個說書先生,然後嫁禍到姐姐的護衛上麵來,到官府裏指控姐姐是幕後黑手。”
祈寒天眸子陡然睜大,開始惡狠狠的盯著那個走的極緩又謹慎的人,小拳頭狠狠的捏著,“太過分了,我讓人捏死他。”
“誒。”玉寶兒見他要起身去找人,趕緊把他給拉了回來,“不行,這樣的話,會顯得我姐姐心虛,以為是我姐姐殺人滅口了,我姐姐的名聲就毀了。”
“那,那你說怎麼辦?”祈寒天不滿了,這人怎麼這麼磨磨蹭蹭的?
“這個人應該被抓起來了才對,他怎麼會出現在外麵呢?難道是葉大人故意把人給放了?”玉寶兒沒理會他的暴躁,垂著腦袋喃喃自語。
沒錯,麵前的那個消瘦的身影就是原本應該在牢裏的阿福。
玉寶兒雖然沒有去過京兆府見過阿福,可昨日在酒樓裏他被人撞了一下,那人那時候還跟他道歉來著。原本隻是個不起眼的動作,可後來南南他們說說有人從他懷裏把那張印刷協議給偷走了,他一想,當時最有可疑的人,就是撞過他的那道身影。
那個人,他方才想起來了,就是現在在前麵謹慎著走動的男子。再加上南南昨天回來時和他描述的樣貌,以及那人此刻走路歪歪扭扭姿勢怪異的樣子,明顯是因為昨天的那頓板子造成的。
玉寶兒確認了,這個人就是阿福,他已經從牢裏出來,鬼鬼祟祟的不知道要去做些什麼。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是什麼好事,他得跟著他,以防萬一。
祈寒天等了半晌不見他說話,有些焦急,伸手撞了他一下,略略的抬高了聲音,“喂,我說的話你到底聽到沒有,你又不讓我找人把他抓起來,自己又蹲在這裏一籌莫展的,你什麼意思?”
玉寶兒皺了皺眉,又想伸手去捂他的嘴,“你輕一點,不然被他聽見了。唔……這樣,我跟著他看看他想做什麼,你去一趟修王府,告訴楊管家。我會沿路做好記號的,你們跟著記號過來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