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要看看玉清落出城門到底想做什麼,她身邊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不說夜修獨,就是連丫鬟嬤嬤都沒一個,想必所作的事情十分的私密。
於作臨一想到這,手指便忍不住緊了緊。心頭的那股矛盾的感覺又來了,他想借此機會弄死玉清落,可偏偏又……很不舍。
這種感覺很複雜,他如今對玉清落是當真又愛又恨,想見她,卻又想折磨她,報複她。這種心理折磨的人幾乎扭曲起來,讓於作臨越發的暴躁難受。
馬車行駛的很慢,即使是出了城,車輪子也隻是咕嚕咕嚕的慢慢的往前滾,半點要加快速度的意思都沒有。
於作臨不明白,可卻也因為如此,倒是方便了他,至少這樣他能跟得上。
然而,暗中跟著的另一人,此刻卻滿臉糾結表情痛苦。
秦鬆一開始便得了夜修獨的吩咐,隻要玉清落一出門,身邊但凡沒有高手跟著,他便要暗中保護著的。
可後來夜修獨和玉清落關係明朗後,她明確的要求夜修獨撤銷暗衛的保護,她不喜歡身邊有人跟著。夜修獨表麵上答應了,可卻不放心她的安全,暗地裏還是吩咐他隨時保護著她。
如今他若是出現提醒玉清落,身後有於作臨跟著,那玉姑娘必然知道了王爺的那點小心思,回頭絕對會找王爺算賬的。
可若是不提醒……那於作臨豈不是要壞玉姑娘的好事?這人可不是什麼好東西,鬼知道他心裏在打什麼主意?
秦鬆左右為難,眼看著馬車越來越遠,而前麵的那個蠍子的動作也越來越慢,他思考的時間也不多了。
不能提醒玉姑娘,那他隻能冒險攔下於作臨了。
車子再行駛了一百米後,秦鬆倏地從樹上一躍而下,對著於作臨便衝了過去。
俯衝而來的人直取於作臨咽喉,後者大驚,猛然倒退了一大步,抬手迎了上去。
“你是誰?”於作臨怒瞪著突然出現的男子,陡然拔出腰間的刀,直逼秦鬆麵門。
秦鬆冷笑,半個字都不答,抬手便劈向他麵前。
兩人很快交上了手,秦鬆是夜修獨親自選拔的暗衛,於作臨是皇帝禦賜的武狀元,兩人的身手都非同一般,交戰起來也是凶狠萬分。
然而,就是因為如此,打鬥的動靜也越發的大起來。
原本靠在軟枕上的玉清落倏地坐直了身子,麵色冷寒,掀開車簾往後麵看了看。後麵隻傳來細微的乒乒乓乓的聲音,飛沙走石影像模糊,完全看不出來打鬥的兩人到底是誰。
可玉清落心裏卻有了底,當即吩咐車夫停車。
她直接從馬車上躍了下來,拿出瓷瓶讓蠍子重新鑽進去。隨後麵無表情的說道,“去修王府別院。”
這個方向,再過去一些正好是夜修獨在城外的一處產業,她來過一次,位置卻記得十分清楚。
車夫猛地甩了下馬鞭,馬兒吃痛,四蹄撒開,車子飛快的往前奔去。
不到一刻鍾的時間,馬車已經停在了別院的大門口了。門內很快迎來別院的管家,見到玉清落時愣了一下,忙要領著她往裏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