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落臉色一沉,於作臨,那可真不是個東西。
沒想到在這裏會再次遇到他,簡直是冤家路窄。
可他來了,那薑雲生……
玉清落扭過頭看向蕭嬤嬤,“看來,還是要給薑大夫挪個位置才行。”
就這麼大咧咧的躺在這裏,於作臨那等小人,說不定隨時都會闖門而入,到時候看到薑雲生,他們就算用權勢壓人,也占不到理的。
蕭嬤嬤點點頭,臉色嚴肅了許多。
隻是現在外邊已經圍滿了人,她們呆在這個屋子裏,哪裏也去不了,能藏的,也就這麼個房間而已了。
玉清落和蕭嬤嬤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皺了皺眉。
玉清落還是相信夜修獨的,最多於作臨不要命的往裏麵闖,可讓他就這樣大大方方的進來搜查肯定是不可能的。
他要是敢,夜修獨也絕對敢當場殺了他。
所以,將薑大夫扶到內室,躺到床上應該就沒多大的問題了。
她和蕭嬤嬤說了一聲,這才低聲和薑雲生說,“薑大夫,你忍一忍,我和嬤嬤扶你進去。”
薑雲生此刻也顧不得許多,這屋裏也就隻有玉清落和蕭嬤嬤,他一個人實在是走不過去,就算多有不便也隻能麻煩他們了,當下便應了一聲,“多謝玉姑娘。”
兩人便小心翼翼的扶起薑雲生,一左一右的將他扶回了內室,放下了珠簾。
薑雲生緩緩的喘了喘氣,就這麼幾步路的距離,已經走得他渾身冒汗了。
玉清落鬆了手,便去外邊的榻上將薑雲生的東西全部收拾妥當,順便把藥碗也給收了起來。
然而再進來時,卻發現蕭嬤嬤的手上拿著一把匕首,正高高的舉起。
玉清落一怔,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見蕭嬤嬤拿著匕首狠狠的刺中自己的手臂。
玉清落猛地倒抽了一口氣,低呼出聲。好在門外南南的聲音忽然揚高,蓋過了她的低呼,否則於作臨絕對會聽到。
“蕭嬤嬤,你這是做什麼?”玉清落急急忙忙將藥碗放在一邊,匆匆的走到她的身邊,看著手臂上還在往外用的鮮血,她氣得臉色都發青了,“你自殘做什麼?”
她一邊說著,一邊飛快的拿過藥包,給她包紮傷口。
蕭嬤嬤的腦門上漸漸的冒了汗,聞言笑了起來。
一向不苟言笑的表情掛上這般柔和的姿態,倒是多了幾分慈祥。
她安撫玉清落道,“沒事,小傷而已。這屋子裏的血腥味太重了,於作臨一進門肯定就會發現。我受了傷,還能遮擋一二。”
一旁的薑雲生也被她的作為驚了驚,張了張嘴半晌沒說話,卻也顯得焦慮擔心起來,“蕭嬤嬤,何必為了我,為了我……”
“薑大夫,待會還要委屈你。”蕭嬤嬤打斷他的話,“若是於作臨進門,你就往裏麵躺一躺,我靠在床外邊,也免得他起了疑心。”
玉清落沒好氣的將紗布打了個結,看著她衣袖上的血跡,咬牙切齒,“你就算不放心我,也該放心夜修獨吧。他怎麼會讓於作臨那神經病闖進來?你這樣,這樣傷了自己,不是做了無用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