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落一想到這些,眼眶就忍不住發熱。
她心裏埋藏著深深的罪惡感,從見到離子帆開始,就一直存在的罪惡感,終於在今日見到這個玉佩時,悉數湧了出來。
她做不到讓他繼續在朝堂上幫著他們,他希望她有一個好的結局,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
而不該,將目光依舊放在和他已經毫無關係的自己身上。放在她的兒子身上,放在她的丈夫身上,竭盡全力的耗盡自己最後一絲價值。
“娘親,你怎麼了?”南南覺得娘親的臉色很不對勁,立刻緊張的上前,“娘親,你是不是不舒服?”
“沒事,娘親沒事。”玉清落忙抬起頭,對著南南笑了笑。
她隻是覺得,不該任由事態再這樣發展下去。
“南南。”玉清落沉默了片刻,終於抬起頭來,看著目露擔憂的南南,聲音溫和,“這玉佩是你離大叔十分重要的東西,我們去還給他吧。”
南南立刻點頭,他也覺得,離大叔看著玉佩的表情分明就是很依戀的。
“那娘親,我去就好了,你就在家裏呆著吧。”
“娘親也去吧,我給他把把脈,也不知道上次給他的藥,他吃完了沒有。你離大叔前段時間身子不好,這些日子又那麼忙,我去給他複診。”記得上次他們見麵,還是去蒙族之前,那會兒離子帆的身子當真是十分的糟糕。
雖然她給了他良藥,但也要他好好的修養才行的。
“那好吧,不過我方才看到離子帆,感覺他的臉色還是不錯的。”
玉清落點點頭,牽著南南站起身來。
兩人去了花廳,先用了午膳,這才讓人套好馬車,玉清落和南南,帶著紅葉一塊去了右相府。
右相府幹淨靜謐,就像是離子帆給人的感覺一樣,溫和又帶著內斂。
下人看到他們,立刻進府去稟告離子帆。
玉清落幾人才剛不久,就見離子帆匆匆的過來。
看到玉清落時,離子帆的眸子猛地一亮,笑意就掛上了眼角。
“你,你們怎麼來了?”
玉清落笑道,“聽南南說你的臉色不太好,便過來給你複診了。這些日子,你也挺忙的,你現在是我們家王爺的左右手,可不能就這麼垮了。”
一旁的南南鼓著包子臉,他明明是離大叔的臉色挺好的,娘親壞蛋。
離子帆聽了一愣,卻不動聲色的領著兩人進了書房。
直至書房內隻剩下他們幾個時,玉清落才對著紅葉說道,“你領著南南出去玩吧。”
南南疑狐的看著自家娘親,看她一本正經眼神嚴肅,便還是乖乖的由紅葉領著出去了。
書房的門一關上,玉清落便將那塊玉佩拿了出來,放在了離子帆麵前的桌子上。
離子帆的臉色驀然一白,嘴角的笑意便有些牽強,“這不過就是給孩子玩的,雖然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也總歸是我的一片心意,你,王妃不需要想太多。”
玉清落抿了一下唇,卻沒答話,隻是讓離子帆將手伸出來,給他把了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