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喝了一口茶,笑道,“唔,其實我是借花送佛。今兒個早上我出門的時候,有人往我的馬車裏麵丟了這麼個字帖。還扔了一張紙條,說是你喜歡的,我就拿來給你了。看你這模樣,確實是喜歡的。”
看來大哥還真是費心思啊。
“……”錦繡憤怒的看著念念,她說謊,今兒早上可是她親自去修王府接她的,有人往馬車裏麵丟字帖,她會不知道?
“……”藍水傾的眉心微微的蹙起,腦子裏莫名的想到昨夜,那個男人站在自己練字的桌子前,看著她寫在紙上的字目露讚歎的表情。
這字帖……是他扔給念念的?
一想到這個,藍水傾便覺得手心開始發燙,差點就要把手中的字帖丟出去。
可這是念念給她的,她自己又確實是極其喜歡的,哪裏舍得丟了?
藍水傾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將臨摹的字帖收了下來。
等他今晚上過來換藥的時候,再好好的問問他吧。
想著,藍水傾到底將字帖輕輕的闔上,小心的收好,對著念念說道,“謝謝。”
念念笑了笑,看看時辰不早了,她回去還要研製毒藥,便起身告辭了。
臨走前,給藍水傾留下了一瓶藥,“這是給你娘服用的。”
藍水傾接了過來,卻還是幾番挽留讓她們在這邊用飯。隻是念念堅持要走,錦繡郡主倒是想多留一會兒,可心裏又有許多疑問想問念念,隻好跟著一塊走了。
藍水傾無奈,隻能送她們離開了藍府。
自始至終,太夫人也沒過問過。
想必,她看藍水緣姐妹到現在還沒回來,心裏的那點念想猜測又更深了一層,所以連錦繡郡主都不放在眼裏了。
藍水傾冷笑一聲,回頭看向身邊的步媽媽,問她,“胭脂呢?怎麼一直沒看到她?”
自打她從母親院子裏走出來後,就沒看到她的身影了。
步媽媽也覺得奇怪,“也不曉得這丫頭跑去哪裏偷懶了,小姐,我先送你回院子,再去找找看。”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藍水傾搖搖頭,神色嚴肅的朝著太夫人院落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後對她說道,“你去後門找富媽媽問問,那個蘇媒婆住在城東哪裏?再讓你侄兒媳婦去套套話,金氏找她,到底是要做什麼。”
步媽媽一驚,“蘇媒婆?”她還不知道胭脂那會兒說的話,聽到這裏就詫異了。
藍水傾和她解釋了一遍,步媽媽頓時氣得渾身發抖,咬牙切齒,“真不是人,小姐和夫人都被逼到這個份上了,她們還不放過。”
說著,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目露擔憂,“小姐,要是,要是那蘇媒婆真的是來給小姐介紹那種下三流的男子,那可怎麼辦?”
藍水傾眸子微眯,冷笑起來,“那就讓那蘇媒婆什麼都做不了。”
“小姐的意思是……”
“那蘇媒婆也算是作惡多端了,若是這次她真要給我相看的話,你讓人偷偷的打殘他一條腿。”總之,這種時候,誰也別想讓她離開藍府,離開她母親。
她也絕對不會讓金氏稱心如意的,也不會讓母親拖著病重的身子在藍府內孤軍奮戰,被金氏折磨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