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娣整個眸子都亮了,手指開始蠢蠢欲動,幾乎就想著要占為己有了。
好在她還有一絲理智,很快回過神來。這屋子裏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沒有,卻放著這樣一顆看起來就價值連城的珍珠,而且還被放在枕頭底下,若不是有特殊的意義,打死她都不相信。
阿娣咽了咽口水,還是忍住了沒動手,又將珍珠放回了原處,小心的塞到了枕頭底下,整理了兩下被子,看著和原先的沒有差別了,才緩緩的站起身,將床鋪平。
隨後,她又將方才翻過的梳妝盒櫃子等地方又仔細的整理過了,這才悄悄的退出了藍水傾的屋子。
一出門,她便飛快的朝著藍水緣的院子跑去。
藍水緣和藍水甜兩人剛起床,正坐在一旁用早膳。
幾天的休養,總算將傷養好了一些,雖然還是痛,可在屁股底下墊上厚厚的墊子,總算是能正常的坐著了。
看到阿娣跑過來,藍水緣手中的筷子便放了下來,眸中有著期待。
阿娣將在水席園發現珍珠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還很肯定的說道,“……奴婢覺得,那一定是大小姐的意中人送給她的東西。”
藍水緣陰陰的笑了一聲,表情一瞬間變得陰沉猙獰了不少。
隨後,她便優雅的拿起帕子擦了擦嘴,看向自己的丫鬟,問道,“這幾日來的那些個貴人,又誰送過藍水傾珍珠嗎?”
那丫鬟仔細的想了一下,搖搖頭,“沒有,而且就算有,應該也全部被鎖進了庫房才是。畢竟這些東西不是尋常人給的,太夫人也很看重,就怕少了或者是損壞了,因此庫房如今有兩把鑰匙,一把在大小姐身上,一把在太夫人身上。”
藍水緣臉上的笑便又陰沉了一份,對阿娣說道,“修王妃那日帶來的聘禮單子在宋嬤嬤的手上,你找個機會透露給宋嬤嬤,就說昨日看到一個可疑的人在庫房周圍徘徊,怕是在打修王妃聘禮的主意,讓她找個機會核實比對一下,可別少了。”
“奴婢明白。”
“回頭你再查查看藍水傾和吳氏這些年所得東西的賬單,嗬,若是這三處都沒有顯示那珍珠的下落,就算珍珠不是和男子的定情信物,那也是來曆不明之物。”
藍水甜接口,“不過現在一顆珍珠還不夠坐實她的罪名,最好是捉奸拿雙才好。”
說的也有道理,藍水緣垂眸緩緩的琢磨了一陣,好一會兒,才抬起頭對她說道,“我看,不如明日找找舅舅,讓他給咱們弄幾個高手過來,讓他們日夜監視藍水傾,要是有個什麼動靜,立刻就能抓個現行。”
“好主意。”兩人對視了一眼,很快達成了共識。
而此刻的藍水傾,渾然不覺已經消停了幾日的藍家姐妹,又開始蹦躂了起來。
她靠坐在車廂壁,神情有些倦倦的。
那人又去哪裏了?她方才故意磨磨蹭蹭了好一會兒才出門,可是也沒見到他再度出現。
顯然,他又離開了。
明明許多天沒見,這才說了不過幾句話而已。
他好像很忙的樣子,不知道下次見麵,會是什麼時候。又沒來得及問他住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