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賀奕和趙律師的保駕護航,早上的董事大會開得非常順利。湯唯安所持股份最多,擔任董事長本就名正言順,而那些收受了顧甄賄賂的股東們也在賀奕恩威並施的手段下臨時反了水,半句都沒提重新投票選舉董事長的事情,氣得顧甄險些咬碎了一口銀牙。
散會的時候,賀奕無意間觸到小女人的手,發現竟然冰涼一片。他當即毫不遲疑地將餘下的事務全部交給了趙律師,心疼地帶著她踏上了歸程。
銀色的布加迪威龍猶如一位巡視國土的王者,又快又穩地在車流中飛馳。車裏的暖氣打得很足,讓人有些昏昏欲睡。
“好點了嗎?”賀奕擔憂地遞給她一杯熱咖啡。
為了不影響整體的著裝效果,湯唯安穿得很少,大開叉的長裙更是給外麵的寒氣創造了可趁之機,能麵色如常地撐到董事會結束已經是她的極限。
“好多了。”湯唯安接過咖啡捂手,感激衝著他笑,“今天多虧了你!”
“你沒事就好。”確認她的確已經緩過來了,賀奕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剛剛上車的時候見她的小腿凍得發青,他真的被嚇到了。
不用再應付那些董事和高管,湯唯安立刻恢複了平時的性子,一臉崇拜地望著身邊的人:
“賀奕賀奕,你真的好厲害!你怎麼知道董事會上他們會問那些問題?要不是你寫給我的‘秘笈’上都有應對的方案,我可就糗大了!”
她的臉上滿是與妝容不符的天真,看起來可愛又迷糊。賀奕的眉眼逐漸變得柔軟,笑著反問她:“就隻有這次厲害嗎?我初中替你蒙的數學試題難道就不準?”
湯唯安的臉一紅。初中的時候數學是她的死對頭,要不是有賀奕提前替她準備好考試寶典,她哪能次次都安全飄過,免去不及格的恥辱。
“今天你做得很好。”賀奕深諳讓小女人高興的法子,見她神色有些羞愧,立刻開口誇獎道。
果然,湯唯安的眼睛一亮:“真的嗎?”
“真的。”賀奕一本正經地點頭。
“可是我有點擔心呢。”湯唯安有些心虛地舔舔嘴唇,“要不是有你在,我一定應付不來這些事情。你要是回了美國,我該怎麼辦”
賀奕難得地陷入了沉默。
見他不回答,湯唯安的心漸漸墜入了深穀。
她在期待什麼呢,他已經幫了她那麼多,甚至不求回報,她怎麼能還不知足。可是
“賀奕。”她努力擠出笑臉,盡量不讓他聽出自己聲音中的哽咽,“如果你要走的話,請一定要跟我道別啊,不要”眼角不受控製地變得濕潤,她掩飾性地垂下頭擦了擦,故作輕鬆地輕笑了兩聲,“不要再像上次那樣不告而別,那一次我可是傷心了好久呢!”
她自以為隱蔽的小動作全部被賀奕看在了眼裏,他想出言安慰她,想告訴她他不會不告而別,可他的喉嚨卻似乎被什麼梗住了,發緊發澀,讓他吐不出半個字。
“我都沒有準備好,你就突然消失在了我的世界裏賀司機不見了,賀老師也不見了,就連會陪我過生日做摩天輪的賀奕也不見了,我真的好難過。”
沒有覺察到他的異樣,湯唯安自顧自地繼續說著,抹眼淚的動作卻越來越頻繁。
“你一直寵著我那麼寵我,把我寵成了公主,寵得嬌縱,寵出了一身公主病。天知道我花了多長的時間才慢慢適應沒有你的生活”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麼殘忍?如果是我的依賴讓你覺得太累,你可以親口跟我說啊,我可以自己騎自行車,也可以自己寫作業,我會改,隻要你還在我身邊。”
“可是你怎麼能毫無征兆地就消失了呢?怎麼可以單方麵宣告我們的結束?我沒有答應啊我”
“可以了,安安。”賀奕眼角發酸,用力將泣不成聲的她抱進懷裏,恨不得將這個可恨又可愛的小女人揉進自己的身體,“我都知道了,我都知道。對不起,安安,是我的錯”
“你走之後我每天晚上都在哭偷偷在被窩裏哭”湯唯安哭得有些失控,幾乎背過氣去。
“安安,不要再說了”衝動地吻上她的嘴唇,賀奕深知自己的理智已被這個小女人的哭泣聲逼到崩潰,但他此刻必須做些什麼,必須阻止她的小嘴再繼續說出讓他心碎的話。
“賀奕”她嬌弱地嚶嚀了一聲,卻再次被人霸道攫取了櫻唇。
壓抑了多年的欲望仿佛一頭剛剛出籠的野獸,逼著他不停地在她的唇上索取,仿佛隻有這樣,他心中的躁動才能稍稍緩解一些似的。他貪婪地在她的唇上輾轉,蠻橫地奪取著她口中的每一縷蜜汁和每一點氧氣,麵對如此洶湧的攻勢,青澀的她很快潰不成軍,隻能癱軟在他懷裏仍君處置。但事實證明,這樣做無異於飲鴆止渴,更深的欲望已經不可控製地抬了頭,正虎視眈眈地緊貼著她柔軟平滑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