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麼啊”譚尚心虛地收回指著她的手指,煩躁地抓了抓自己梳得一絲不苟的大背頭,“所以我才說嘛,情情愛愛什麼的最麻煩了!”
史密斯趴在賀奕心口聽了一會兒,對著站著的兩人聳了聳肩:“如果你們非要繼續這個話題,賀馬上就能見上帝了。”
“你不早說!”譚尚毫不客氣地賞了他一個白眼,大步走到門口打開房門招呼手下們把醫療器械搬進來。
看見這麼大的陣勢,湯唯安愈發擔心賀奕的病情,可憐兮兮地哀求他:“賀奕,你別趕我走”
賀奕還沒開口,史密斯倒是笑嘻嘻地搶先開了口。
“如果湯小姐不介意看賀的**,那麼留下來也沒有關係。”
**?
湯唯安的小臉刷地紅了起來,雙手也局促不安地攪著衣角:“那賀奕我去外麵等你”
已經得知了她的心意的賀奕又怎麼會反對,溫柔地握了握她的小手:“好,等我,我一會兒有話跟你說。”
湯唯安羞怯地將手緩緩抽出來:“嗯!”
“咦——”兩人的甜蜜互動膩得史密斯抖落了一身雞皮疙瘩,險些拿不住手裏的器械,當事人卻全然沒有關愛單身狗的自覺性。
依依不舍地離開床邊,湯唯安正要踏出房門,眼前卻投下一片黑影。
“喂——”譚尚雙手插在口袋裏,別扭地將臉別到一邊,“剛剛說的那些混賬話,我表示抱歉。”
湯唯安驚訝地看著他,顯然沒有想到他真的會道歉。眼前的這個男人身上有著很強的煞氣,肯定不是一般人。雖然他肯把賀奕當兄弟,但這並不代表他必須對兄弟的女人一樣親近。
別說是她,就連譚尚本人也有些費解:他明明沒有想要道歉的嘛!不過是幾句話,又不是殺人放火,蒙混過關又能怎麼樣?可是怎麼腦海中一出現小野貓的臉,他就感到那麼良心不安呢?
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他不耐煩地側了側身子讓出一條道:“快出去快出去,別站在這裏添亂!”
湯唯安突然就有些了解了他別扭的性子,也沒有再去計較他語氣中的不禮貌,聽話地走出去在外間的沙發上坐下。
“砰”地關上房門,譚尚長長吐出一口氣,大步走向床前。
“怎麼樣了?”他關切地看著床上的人。
史密斯慢條斯理地脫著賀奕的衣服:“一切正常。”
“嘿我說——”譚尚頓時不樂意了,“你剛剛不還火燒眉毛地說他要嗝屁了嗎?敢情你最近謊報軍情上癮了?”
“這能怪我嗎?”史密斯停下手裏的動作,不怕死地還他一個白眼:“湯小姐讓他高興,你又讓他生氣,兩種情感交織在一起,他的心率能不快嗎?”
“你小子最近有點囂張啊?是不是太久沒削你你皮癢癢了?”
“你你削我的次數還少嗎?就剛剛!上帝都看著呢!你可是往我的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腳!”
“說你中文學得不夠好你還不信,削是削,踹是踹,能一樣嗎?”
“不一樣嗎?”
“一樣嗎?”
賀奕好笑地看著兩個好朋友鬥嘴,見兩人都沒有幫自己脫衣服的意思,隻好自己動手解起襯衫的紐扣來。
精壯的胸膛,性感的窄腰,塊塊分明的腹肌雖然有心髒方麵的問題,但賀奕從來沒有放棄過對身體的強化。史密斯也建議他適當地做一些騎行或是遊泳之類的運動,以提高機體的攜氧能力,提高心髒和肺部的能力。
長期鍛煉出來的上半身堪稱完美,左胸口的舊年傷疤卻成為了唯一的美中不足。
不知怎麼的,譚尚的腦中突然亮光一現。他伸手探向那兩個形似“gy”的疤痕,緩緩摩挲了兩下,突然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