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貴賓室裏睡到懵逼的人不隻湯珍珍一個人。
譚尚愣愣地捂著宿醉發疼的腦袋,雙眼發直地盯著床單上的那抹嫣紅。
該死的,他昨天晚上到底是把誰給睡了?
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零星的記憶飄入腦海。
他粗暴地撕碎了她的衣服他繾綣地親吻著她的櫻唇她難耐的呻吟逼得他幾乎發瘋他一次次猛烈地進攻,將自己的灼熱全都澆灌進她的花田
譚尚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腦子。媽的,他居然親了一個女人的嘴?還親的那麼高興?!譚尚,你是不是瘋了?!
他失魂落魄地下了床,每走一步就想起一件糟糕的事情:
——這個女的好像是被他強的?
——這個女的居然是個處女
——該死的,他好像沒戴套?!!
打開水龍頭粗暴地洗了把臉,在冷水的刺激下,他混亂的腦子終於尋到了一絲冷靜。不得不承認,那個青澀的女人讓他十分盡興,即使是被酒精侵占了大腦,他也依舊記得那種爽到登頂的感覺,這是他從未在別的女人身上體會到過的,甚至讓他有些食髓知味,想要再次把她
等一下!
譚尚強製性地打斷了自己的聯想,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胯下已經抬頭的老二。他隻不過是回想了一下昨晚的情景,居然就
該死的,他的自製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
該死的,昨晚跟他睡的到底是哪隻磨人的小妖精?!!
“尚尚”
一張委屈又神魂顛倒的小臉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譚尚頓時一個激靈。不會吧?難道會是那隻小野貓?
不不不,不可能。
他毫不猶豫地否定了自己的猜想。她隻不過是一個小護士,又怎麼有資格參加這樣的晚宴。就算姓賀的想靠“作弊”來贏他,也不會利用他家寶貝的生日會。所以昨晚的那個女人,絕對不會是她!
他又回想了好一陣子,非但沒有再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反倒把腦袋弄得愈發疼了。
算了算了,既然人家都已經跑了,應該就沒打算要他負責,隻要到時候不要跳出來一個臭小子叫他爸爸就好。雖然沒有戴套,但是隻是一個晚上的話,應該沒有那麼容易中獎吧?
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將這件事徹底拋在了腦後。
衝了個澡,譚尚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走出浴室,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給賀奕撥了個電話。好歹是在人家的地頭上睡了個姑娘,萬一那女人來找主辦方鬧事,賀奕那臭小子非得手撕了他不可。
三樓主臥的沙發上,賀奕慵懶地翻著一本大相冊,他的嘴角一直保持著上揚的弧度,一刻也沒有放下來過。
泛黃的相冊裏,是小女人小時候的照片,從後往前翻,安安變成了小安安,又變成了小小安安,胖嘟嘟肉乎乎的樣子很是惹人喜愛。
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賀奕取出一看來電人,起身走到門外才接通了電話。
“喂。”
“喂,姓賀的。”電話裏傳來譚尚有些心虛的聲音,“我有件事兒想跟你說一聲”
“你說。”賀奕靜靜地等著後續,卻半晌也沒有聽到對方的聲音。他不禁皺起了眉頭,略帶責備地催促了一聲,“你究竟要說什麼?”
打擾他看“美人玉照”也就算了,接了電話又這麼晾著他,他這是在逗他玩嗎?
“賀奕。”譚尚吞吞吐吐地說道,“昨晚”
——昨晚我把一個女人給強上了。
——我昨晚強上了一個女人。
——有個女人昨晚被我強上了。
我的天,他究竟該怎麼說?!!
話都到了嘴邊,譚尚卻還是說不出口。
“哎呀,算了算了!”
最終,他煩躁地掛掉了電話。
他譚少什麼時候缺過女人?從來都隻有女人倒貼著想要強上他的!他怎麼好意思告訴姓賀的,他昨天晚上強行睡了一個女人,還連她是誰都不知道。按照姓賀的悶騷的脾氣,一定會把這件事記到進棺材為止,他可不想被他嘲笑一輩子!
至於那個女人
對了,昨晚的侍者中混了很多他的人,那麼多雙眼睛,總有弟兄看見他和誰進的房間吧?到時候問問那女人的樣子,再對照賓客名單,總能找著人吧?
這麼一想,譚尚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幸好沒有跟姓賀的坦白,就算隻靠他自己,也是能完美地解決這件事的嘛!
他這廂是神清氣爽、誌得意滿了,但電話那頭的賀奕此時整張臉卻都是黑的。
搞什麼鬼?
大早上的給他打電話打擾他看照片也就算了,還話隻說一半吊著他的胃口,甚至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敢掛他的電話,這小子是在跟他玩欲擒故縱那一套嗎?
很好。
賀奕冷笑,看來他最近是太閑了,身為h.t的掛名經理,譚尚那小子總還是得為公司做做貢獻不是?
一邊謀劃著該把這小子調到非洲的那個地區去,一邊反身打開臥室的門,賀奕驚訝地望著窩在沙發上的小女人:“安安,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