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會把話說得這麼露骨,寧靜的臉頰頓時燒了起來。
“誰享受了?!”她梗著脖子反駁道,“明明是被你強迫的!”
譚尚笑眯眯地掐了掐她的小臉:“嗯,很好,終於承認了。”
寧靜的大腦一片空白——
我的天,居然被他套路了!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她親口承認那天晚上帶給他極致快感的人就是她,譚尚心中一直懸著的大石終於落了下來。但他很快又被自己的反應嚇了一跳。
為什麼他會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該死的雖然有些不願意承認,但是他的確下意識地希望那天晚上跟他顛鸞倒鳳的人就是這隻小野貓。可是,為什麼呢?難不成又被賀狐狸猜對了?
他不敢往深處想,環著她的手臂也不自覺地鬆開了。
寧靜連忙站到離他三米遠的地方,磕磕絆絆地說道:“大大家都是成年人,那天晚上那天晚上的事情隻是一個意外,沒有什麼可值得回憶的,你要是不提起,我都已經忘記了,真的沒關係的,希望你也能忘記,這樣對大家都好。”
沒有什麼值得回憶?
已經忘了?
譚尚的臉色黑了下來。他還是頭一次碰到不想讓他負責的女人,她是嫌他背景不行,還是嫌他那天晚上不夠“努力”?要是他的眼睛瞎了,沒看到第二天床上的那抹殷紅,也許他還會稍稍相信她“大家都是成年人”的鬼話。但一個保留了二十多年清白的姑娘,被人平白無故地奪去了初夜,還能語氣輕鬆地說沒關係,這其中沒有鬼就奇了怪了!
他大步向著她走去,在她想要閃躲的瞬間捉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困在了牆角。
寧靜緊張地盯著他:“你你要幹什麼?”他的眼神太有侵略性,連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稀薄,讓她有些喘不過氣。
譚尚危險地眯起了眼睛:“為什麼不想讓我負責?”
寧靜垂下眸子避開他的目光,心虛地答道:“我剛剛不是說過了嗎,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會有衝動”
“我不想聽那些鬼話!”譚尚驀地打斷她的解釋,伸手強硬地抬起她的下巴,使她不得不直視他的眼睛,“我要聽實話,是我哪裏做得不夠好嗎?嗯?我明明記得你也爽的欲仙欲死,欲罷不能的,該不會是我的錯覺吧?”
令人羞恥的字句接二連三地從他好看的雙唇中蹦出來,寧靜的雙頰頓時漲的通紅。怎麼會不夠好,簡直“好”過了頭!那天回家以後她就徹底癱在了床上,渾身酸疼得不像話。要不是還沒來得及摘掉圍巾,差點被突然跑進來的弟弟看到脖子上的吻痕。
見她走了神,譚尚不悅地低頭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怎麼不回答?”
寧靜立馬回過了神,捂住自己的雙唇驚惶地瞪著他。
他他怎麼可以這樣!那天晚上他的確是喝醉了,所以她不怪他,但是現在現在他明明是清醒的,為什麼還要堂而皇之地欺負她?
被她的表情所取悅,譚尚笑眯眯地掐了掐她嬰兒肥的小臉:“其實你是喜歡的,喜歡我這麼對你,對吧?”
寧靜忙不迭地搖頭。可是她不知道的是,不管她是搖頭還是點頭,譚尚都早已經認定了肯定的答案。
“不如這樣吧。”他將頭埋進她的頸窩,愜意地嗅著她微甜的體香,“我在醫院附近給你買個房子,這樣你上班也近,我有空就過去看你。”
他不是敢做不敢當的人,既然已經成為了他的女人,又是他感興趣的女人,那就得好好養著。他承認,上次那個瘋狂的夜晚讓他有些食髓知味,戀戀不忘,雖然跟這隻小野貓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她的確很對他的胃口,讓他想要緊緊地把她拴在自己身邊,壓在家裏的大床上。他頭一次產生想要某一個女人的想法,如果這種感覺叫做喜歡,他大概就是喜歡上她了。雖然跟姓賀的有賭約,但是賭約就是用來耍賴的嘛,他偷偷地養著她,不讓他知道,就不用履行懲罰對不對?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自以為兩全其美的辦法在寧靜聽來卻是莫大的諷刺。
給她買個房子?有空就過去看她?
一股寒氣自腳底升騰到頭頂,寧靜的心頃刻涼到徹骨。
他這是想包養她?他究竟把她當成了什麼!是人盡可夫的妓女,還是不見天日的情婦?
看著他痞氣的笑容,寧靜的牙關忍不住打顫。他就這麼肯定她會答應他嗎?她雖然喜歡他,但不代表願意為他犯賤!
伸手狠狠地推開身前的人,寧靜的聲音疏離冰冷:“譚先生,我想您也許是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