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挨了一記粉拳的譚大少一臉懵逼。
他都穿了內褲了,甚至還在腰上圍了浴巾,這樣也能算是流氓?
在放蕩不羈愛自由的譚大少心裏,洗澡本來就是一個洗去一切束縛的儀式,剛洗完又穿上不是有毛病麼?
所以對於他來說,洗完澡後肯穿上一條內褲已經是待客的最高禮儀了。為了表達對未來媳婦兒和未來嶽母的尊重,他今天還破天荒地圍了浴巾,誰知道居然還被小野貓罵流氓。
——這世界上有這麼保守還這麼帥的流氓嗎?!
他忿忿不平地想著,有些委屈地揉著被她捶痛的胸口。
寧靜雙手捂住眼睛,臉蛋紅得像是晚上給他剝的九隻大蝦:“快回房穿衣服!我明明給你準備睡衣了的!”
譚尚不高興地撇撇嘴。她所說的睡衣是一件綠油油的大鱷魚外形的卡通連體衫,他拎起來一看就扔回了客房。醜也就算了,連帽子的都是綠的!
哼!笑話!爺是肯戴綠帽子的人嗎?這玩意兒誰戴誰是龜兒子!
五分鍾後
“這不是挺好的嗎?”寧靜耐心地替他整理好衣袖,笑著抬眸誇道,“大小合適,簡直是量身定做!”
譚尚的臉色本來就不好,一聽到她的話頓時變得更黑了。
——設計這件衣服的人一定是個傻逼!居然還弄個綠色的帽子,簡直就是男人的公敵!
“大鱷魚”的心情看起來很不好,寧靜心虛地收回雙手放在自己身前:“我覺得挺好看的,真的。”
“好看個頭!”譚尚沒好氣地甩了甩身後的粗尾巴,渾然不知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麼可愛。
寧靜的眼睛閃閃發著光:“真的很好看!”
“真的?”譚尚半信半疑。
寧靜拚命點頭:“讓人看了好想摸摸頭!萌死了!”
摸摸摸頭?摸哪兒的頭?
老司機譚尚一愣,雙頰浮出兩朵猥瑣的紅雲,下身的某個“頭”耀武揚威地蘇醒了過來。
“咳!”他故做正經地輕咳一聲,假裝不在意地將下半身“抬頭”的部分往前挺了挺,一副很是大方的模樣,“摸吧!不收你錢!”
“真的嗎?”寧靜睜大了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滿滿的都是受寵若驚的神色。
譚尚傲嬌地把頭一扭:“要把小爺摸舒服了才行!舒服了就讓你再摸一會兒!”或者直接把她扛到床上嘿嘿嘿。
“好!”寧靜認真地點點頭。
在譚尚盼望而邪惡的目光中,她飛快地踮起腳,迅速掀起垂在他背後的鱷魚帽子,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替他戴上,最後滿懷期待地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哇這柔軟的觸感,真不是蓋的誒!”她眯著眼睛感歎著,忍不住又伸手摸了幾把。
譚尚:“”
“怎麼了?”見他麵色鐵青不說話,寧靜心虛地收回手,“是我摸得不舒服嗎?”
譚尚惡狠狠地磨著牙:“你說的摸頭,是上麵的頭?”
寧靜一臉茫然:“不然還有哪裏的頭?”人不就隻有一個頭嗎?
聽到她單純無辜的反問,譚尚內心怎一個“抓狂”能夠形容,他煩躁地伸手去摸自己的大背頭,卻意外地觸到某種柔軟的觸感
——爺是肯戴綠帽子的人嗎?這玩意兒誰戴誰是龜兒子龜兒子龜兒子
他的臉徹底黑成了鍋底。
“你還好吧?”寧靜怯怯地關心道。
譚尚麵無表情地把帽子摘下來。算了,他是龜兒子的話,那他家老頭子就是
“阿嚏——阿嚏——阿嚏——”
遙遠的大洋彼岸,正在庭院裏修剪花枝的譚丘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他奶奶的,哪個小兔崽子在罵老子?”他惡狠狠地罵著,手上的大剪刀猛地探向一根粗壯的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