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的海風便死了,僅僅隻是一瞬間。
楚河隻看到了那個黑衣人揮了揮手,然後海風就倒在了地上。
或許是因為楚河離得太遠,所以沒看到海風的眉間上有一點血跡,那就是他死亡的原因。
楚河是真正地吃驚了,這個黑衣人讓他想起了另外一個人,那就是王玄之。
到現在為止,他唯一見過出手氣勢十足的人隻有王玄之一人,境界最高的也是他。
而現在,這個黑衣人出手的氣勢和氣度與王玄之都十分相似,難道說,這又是一個半神境界的人?
楚河駭然,他當初清楚地記得,在大荒山中那團黑霧肆虐,要不是王玄之出手將之驚退,那次不知道要死多少考生。
雖然說他們都知道是王玄之出手,但是其實沒有人見過到王玄之是如何出手的。
但是這次楚河見到了,隻是雖然看到了人,但是卻依然沒看到他出手的樣子。
楚河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因為他感覺那個人似乎發現自己了。
他緊張地看著那個黑衣人,他知道他要是想殺自己,自己根本就沒辦法應付。
他有很多壓箱底的東西,但是麵對半神之境,他這些壓箱底的東西肯定放不出來。
黑衣人上前將海風身上的圖紙拿走,然後站在那裏突然就說:“別躲了,再不出來我就要出手了。”
楚河苦笑一聲,還是被發現了!
他緩緩走出了沙丘,然後輕輕將小龍放到了地麵上,站在那裏一臉戒備地看著黑衣人。
黑衣人看到小龍後瞳孔就是一陣收縮,露出了狂喜之色。
龍!
那竟然是一條龍!
雖然還很小,但是沒錯,那就是龍。
黑衣人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但是看到這條龍之後竟然也是欣喜若狂。
“我不是古聖壇的人,也不是這裏的人。”楚河手握著斬龍刀,淡淡地說。
黑衣人一晦暗不明地笑了笑,然後就將頭上的披風拿掉,露出了一張蒼老的臉。
這是一個看著有些老,但是其實還不算很老的人。
“我看得出來。”他看著楚河回答說:“妖神遺族天生跟別人血脈不同,我一看便能分出來。至於古聖壇那些人,明明練的就是一些邪門歪道的東西,卻偏偏說自己是什麼聖壇。”
聽這個家夥的語氣,說起這兩個地方竟然顯得不是很客氣。
楚河沒有附和他的話,因為他想自己好像還沒資格這樣評論。
“難得,竟然還有一條龍跟著你。”老者看向了小龍,眼中有一絲貪婪的火焰在跳動。
“如果我要這條龍,你會答應嗎?”老者好像很隨意地問。
但是楚河卻在瞬間就提高了警惕,握刀的手握得更緊了,“那得問它才行。”
老者眯著眼睛看著楚河,然後又看向了他握著的那把刀說:“好刀。”
楚河不動聲色,也不回禮。
老者臉色變化不定,他看得出楚河的境界不高,但是他卻驚訝地發現這個家夥的身邊淨是一些好東西。
先不說小龍,就說他手中的那把刀,散發著凜冽的殺氣,這絕對是一把極其來來曆的刀。
然後再看他背的那張弓,看著好像很平常,但是卻自有一股氣勢從中散發出來。
這個小家夥,來曆為簡單呀!
“小家夥,你來這裏幹什麼?”或許是感覺到了氣氛太壓抑了,老者打破了沉默的局麵,有心無心地問了這麼一句。
楚河隻是淡淡點頭,然後說:“聽說這裏與眾不同,進來玩玩而已。”
老者哦了一聲,然後說:“竟然沒被這裏麵的妖神遺族殺了,不簡單。”
楚河聲色不動地說:“前輩不也是?”
老者淡淡道:“這裏能殺我的人屈指可數。”
楚河默然,很明智地不跟他討論這個問題,因為他說得很對。
單就這份氣勢,李晉便認為這個老者是自己所見的唯一能跟王玄之相提並論的人了。
“見過這東西嗎?”老者再次開口,然後將那個圖紙揚了揚。
楚河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見過。
“你確定自己不是為這個來的?”老者步步進逼。
楚河在他問出這句話後便將戒備提升到了巔峰,淡淡說:“自然不是。”
老者看著這個時候就像是一張滿弓的楚河,心中也不由訝異,這個家夥的實力雖然在自己麵前不值一提,但是看這樣子好像卻對於危險有著非常靈敏的嗅覺。
“很好!”一瞬間,老者心中的念頭已經不知道轉了多少百次,但是最終他還是放棄了自己的想法,望著楚河點了點頭。
他當然不會對那些東西不動心,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個年輕人也很危險。
在別人的地盤,現在可不是爭這些東西的時候,要是真將這裏的老怪物給驚出來,就算是自己也討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