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是什麼酒都醒了,那點旖旎心思早就消失的一幹二淨,李成德慌亂求饒,“陸少,我真不知道這邢總監是您的太太,要知道是您的人,就是借我一百個膽我也不敢碰啊!”
陸衍北扭斷了他的手,嗓音沉寒涼如水,“這次我就隻斷了你的手,下次再敢動我的人,我可就不保證你還有命活下去了!”
“”李成德就算是疼的直咧嘴也不敢喊出聲來,陸衍北看著好相處,實際就是尊活閻王啊!誰要真的是惹得陸衍北不痛快了,哪還有命活?
隻能自認倒黴,忍著疼。
陸衍北將頭腦迷糊的人拉了起來,白夏順勢倒在他懷裏,臉頰在他胸膛蹭了蹭。
他將人抱出去時,包間內,眾人的臉色就變得十分微妙了。
這次酒局本就沒有邀請過陸衍北,隻是恰好遇見,陸衍北跟著一起來了,他們總不能推辭。
要說一開始還不懂陸衍北怎麼會過來的話,那現在可就徹底懂了。
這陸衍北會來參加這種烏煙瘴氣的飯局,還不就是為了他老婆。
這下可好,一開始,李成德就將陸衍北得罪了個幹淨。
竟敢去調戲活閻王的老婆,他們看向李成德的目光內多了幾分難以捉摸的意味。
李成德玩女人很凶,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也有玩死過人的時候,隻不過大家都心照不宣,不去管罷了,如今踢到了鐵板上,將陸衍北得罪的狠了,隻怕這李成德能得意的日子也就到頭了。
——
“去開車”陸衍北將人抱出來後,囑咐袁浩率先一步去開車。
袁浩看了一眼陸衍北抱著的人,恭順點頭,“是”
白夏酒量不好是他一直就知道的事,好在她酒量雖然不好,但酒品好,喝醉了就乖乖睡覺,不哭不鬧。
他會來這裏,也是因緣巧合知道她要過來。
李成德風評不好,他怕白夏一個女人家家的容易吃虧,所以才來了。
隻是白夏一來,拿他當透明人,他也梗著口氣,才沒有跟她說話。
“那個陸陸少,您要將我們邢總監帶到哪兒去?”跟著白夏一起來的助理,是季斐然刻意撥給白夏的人,她的任務是盡心盡職幫助白夏,自然還有一點,就是看住白夏,最好在白夏跟其他異性有一點苗頭的時候,提早給季斐然提個醒。
但剛剛在包間內,陸衍北的那一句“我老婆”,著實將他們都嚇得不輕。
邢總監什麼時候結婚了,還有了個這麼風姿綽約的老公?
“我帶我太太回家,你有什麼意見嗎?”
“”
助理看了眼白夏,她不死心的說,“可我跟邢總監共事這麼久,從沒聽說過邢總監已經結婚了,也從沒聽過她跟陸少您是夫妻關係。”
“你信不信與我何幹,別擋著我的路”陸衍北蹙眉,不耐煩道,“滾開”
她隻是個小助理,還沒有能力去跟陸衍北抗衡。
縱然不太想放他們走,她也不敢造次,隻能讓開了路。
等看著陸衍北抱著人走了,她才急忙去聯係季斐然。
遺憾的是季斐然的手機打不通,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她急的跳腳,陸衍北都將人帶走了,帶著沒了影兒。
等她追出去時,就看到漸漸沒入夜色中的車身。
賓利車上,袁浩看了眼後座的兩人,他問道,“boss,您是要帶太太回依雲居嗎?”
“不了,你將我送到原來的小區去。”
“好的”袁浩收回了目光,專心開車。
車子穿梭在川流不息的街道車流中,車窗外的霓虹燈靡爍,光影斑駁從臉上掠過,明明滅滅。
他下意識的收緊了手臂,將人抱緊了些。
車子停下時,陸衍北將人抱下了車。
這地方,他很少回來。
應當說這五年,他幾乎沒有踏足過這裏。
他怕在這裏會不斷的陷入進回憶之中,想起她固然是好,但那近乎殘酷的現實,不是每個人都有膽量去麵對。
至少他沒有,麵對那種巨大的落差太多次,他已經沒有任何的精力去說服自己了。
將人帶上樓,安置好了白夏,他才去擰毛巾給白夏擦臉和手腳。
一如當初她為自己所做的那樣,盡心的伺候著她漱口,喝水。
陸衍北和衣躺下,原本還縮在一邊的人似乎是感覺到冷了,自動自發的往他這邊滾。
纖長疏朗的眼睛內靜靜流淌著清淺的柔柔碧波,他伸手,大拇指輕輕在她臉頰上剮蹭著,拂開了遮住了她臉頰的短發。
長如雲扇的眼睫翕合,小巧的瓊鼻,呼吸淺淺。
閉著的嫩唇,泛著淺淺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