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陸衍北是在幫她上藥,先前從長椅上摔下來,她的手肘磕到了地上。
白夏輕輕搖頭,格外平靜的看著眼前垂眸幫自己上藥的男人。
“是衝著你來的?”
“嗯。”
“”貝齒輕咬下唇,白夏眸色複雜的盯著他看了很久。
有些問題,她倒是想問但是問不出口。
“你早點休息,明早上我送你回去。”陸衍北一邊收拾藥盒,一邊說著話,白夏也沒拒絕他的提議。
動靜鬧得這麼大,邢森肯定會知道。
倏忽,原本側對著白夏的人停了手,轉過身來。
傾身上前,額上溫軟覆上,撤開時,他啞聲道,“晚安”
“晚安。”
陸衍北將房間留給了白夏,自己出了門。
隔天一大早,陸衍北就親自將白夏和孩子送回了邢家。
下車的時候,在門口恰好看到了正等著他們的邢森。
見陸衍北和他們一起回來,邢森臉色不明,“白夏,你先帶孩子進去。”
她知道邢森是有話想跟陸衍北談,自己和孩子在不太方便,當即順從了邢森的話,先帶著孩子進了屋。
邢森看了他一眼,沉沉出聲,“謝謝陸少百忙之中送他們回來。”
“那是我的老婆孩子,送他們回來也應該。”
“你跟夏夏的婚姻早就結束了,我不希望你繼續糾纏下去,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你現在的處境有多糟糕。”邢森臉色不善,說話愈發不客氣起來,“老實說,我就是看不上你們陸家,尤其是你。”
“總還記得當初白夏懷著孕還被人綁架的事吧?我趕過去的時候,她差點沒命,你連一個安穩的生活都給不了她,為什麼還要糾纏不放?”
“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他們被你牽連,跟你一樣提心吊膽的活著,你未免也太自私了點。”
陸衍北罕見的沒有說話,狹長幽深的眸平靜如一潭枯井,光這麼看著,摸不透他心底的情緒。
“你早就知道你們家跟我們家有世仇,那就別再來找麻煩了,我們並不歡迎你,好自為之,陸衍北。”
“別再來招惹我們家的人,白夏他們母子三人,不需要你多操心。”
最後的談話自然是不歡而散,陸衍北說的話不多,邢森的態度也很堅決,他並不歡迎陸衍北,更不想看到他們有所牽扯。
進了屋後,邢森刻意找了白夏談了一次。
察覺到白夏言語中的變化,邢森眉心越蹙越深。
她什麼都好,就是心軟這個毛病改不了。
遲早有一天,她會被自己給害死。
邢森也不想跟白夏硬碰硬,更不想去強製性扭轉她的思想。
跟白夏談完後,邢森深感無力。
“表哥”
聽到身後人的聲音,邢森一怔,循聲望去,就看到付彤拿著紅酒過來了。
將杯子遞給他,他伸手接過。
“你是在為了白夏的事煩心?”
“嗯”
“有什麼好煩的?白夏年紀不小了,她知道自己要什麼,再說,她跟陸衍北有兩個孩子在,就算是沒了一紙婚姻的束縛也還有血緣相牽。”
他何嚐不知道,隻要有孩子在,白夏跟陸衍北就斷不了。
“我說表哥,感情的事勉強不來的,白夏跟陸衍北呢!正是感情最濃的時候除了裂痕,造成白夏心底一直對陸衍北念念不忘,對過去的事耿耿於懷。”
“你以為她為什麼那麼憎恨陸衍北?還不就是因為忘不了陸衍北給她的傷害,恨的另一麵就是愛,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心底還藏著誰,我們外人最多隻能勸兩句,插不得手的。”
“那是因為白夏還不知道三叔的事,要是她知道了”
邢森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付彤打斷了,“要是她知道了,她隻會更痛苦而已,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婚姻是兩家人的事。”
“不過很可惜,白夏跟陸衍北是先婚後愛,事先她什麼都不知道就已經慢慢淪陷了,動了心的人,很難收得回去自己的感情,不然這個世界上也不會有那麼多自欺欺人的女人,一邊指責對方不愛她,一邊又說對方好對她很好。”
“那依你之看,我該怎麼做?”
“什麼都不要做”付彤微微抬起紅酒杯,啜飲了一口,她說,“你越插手,白夏反而越容易跟你對著來,他們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
“白夏也不是個那麼不識好歹,不知輕重的人,隻是女人在感情這方麵從來都是弱者,她會被感情牽著鼻子走也正常。”
付彤比邢森更加清楚陸衍北和白夏之間的事,再說,她跟白夏在多倫多住了五年,她看得出來,白夏真的從沒對陸衍北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