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和江莫沉隻能算得上是萍水相逢,遇見了能說兩句話而已。
所以江莫沉送來邀約,邀請她去參加他的生日宴時,白夏還一頭霧水。
本不想親自去,隻打算讓人送份禮物去給江莫沉。
中途收到了江莫沉的一封郵件,看了內容後,她才改變了主意。
不是什麼宴會,就隻有江莫沉一個人在小包廂內坐著,似乎等了她很久。
白夏定了定心神,挪步進屋坐下,“不是生日宴嗎?”
“不過是找個借口尋你出來。”
“你要見我?為什麼?”白夏不太明白,江莫沉要撒謊騙她出來的目的。
“因為隻有我清楚陸衍北的事,你不是想知道嗎?那由我來告訴你,不是很好?”
她的確是因為江莫沉郵件裏說的那句話,他會告訴自己,自己現在所困惑的一切。
所以,她來了。
“你想告訴我什麼?”白夏輕笑出聲,“該不會是你想說其實陸衍北殺過人放過火,奸淫擄掠,無惡不作吧?”
“這些事,你不都知道?”江莫沉眉眼溫涼,絲毫不為所動,“從剛開始接觸你,我就知道你不是一個愚蠢到能任人擺布的女人,你很聰明,應該說是大智若愚。”
“想得通透,做起來又很糟糕。”
“陸衍北是個怎樣的人,即便我不說你也很清楚。”
“我這次找你來,想告訴你的是陸衍北跟陸縛寧之間的事。”
白夏端起了桌前的茶杯,啜飲了口,才淡淡出聲,“願聞其詳”
“陸縛寧是陸衍北的二叔不假,不過你肯定不知道陸縛寧針對陸衍北的原因”
說的不錯,她確實不知道。
陸家跟邢家不同,邢家旁支雖然多,但是沒有那種醃臢事,陸家的人際關係似乎比她想象的要複雜多了。
陸衍北的父母都不大喜歡她,而且他的父母都處於分居狀態,各玩各的,她連陸衍北父母的底子都摸不清楚,就更別說是這個憑空冒出來的二叔了。
“很簡單,能讓親兄弟反目成仇的原因也就那麼幾個,爭家產,奪妻之辱,害子之仇。”
“巧合的是,陸縛寧跟陸肖航這兩兄弟結怨,這幾個理由都占了。”
難得有人肯給她解答疑惑,白夏自然沒有打斷江莫沉的意思。
“陸肖航夫婦在外邊都有其他的家庭和孩子,陸肖航的情人曾經是陸縛寧的未婚妻,而且跟著陸肖航之前,陸縛寧的未婚妻是懷過孕的,隻是那個孩子被陸肖航逼著打掉了,不止孩子沒了,老婆也沒了,連家產都是陸肖航的,你覺得在這種強壓下,陸縛寧會不恨嗎?”
“那跟陸衍北有什麼關係?那是他們兩兄弟之間的事,跟陸衍北扯不上半點幹係。”
“你說的沒錯,這本來跟陸衍北沒有一點關係。”
“他千不該萬不該是陸肖航的兒子,而且在他被人販子帶走多年後,還能回來,礙著陸縛寧的路了,他當然不會留著陸衍北。”
“人販子?”白夏抓到了話裏的重點。
陸衍北從不肯跟她詳細的說他身上發生過的事,所以她對陸衍北的事知道的微乎其微。
“是人販子,而且是陸縛寧親手將陸衍北交給了人販子帶走,不過他沒想過時隔多年,陸衍北還能回到陸家。”
“”被陸縛寧親自交給人販子。
當時的陸衍北年紀應該不大,被自己的親人丟棄,那種感覺應該很不好受。
輾轉流連了多地,才到了孤兒院,也不知道在進孤兒院之前,他吃了多少苦。
難怪陸衍北見到陸縛寧後會情緒失控,早就有心結疙瘩在身,怎麼可能能夠這麼平靜的麵對?
“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白夏不得不懷疑起江莫沉的用心。
而且,江莫沉一個外人怎麼會知道那麼多?
江莫沉低低笑出了聲,“怎麼?陸衍北沒跟你說過我和他的關係嗎?”
“?”
“我和陸衍北可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江思娜就是我的母親,也是陸肖航的親人,陸縛寧念念不忘的女人。”
平地一聲雷,將白夏雷的不輕。
哈?
親兄弟?
這信息量有點大,白夏感覺大腦都當機罷工了。
她仔仔細細的打量著江莫沉的眉眼,“我怎麼能相信你說的話就是真的?”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對我而言都沒什麼影響。”
“我之所以選擇告訴你這一切,不過是因為我覺得你知道了這一切比較有趣,我想知道你知道了一切後的反應,想知道你會做什麼。”
“神經病”
江莫沉極為無所謂的微微聳肩,他從沙發上拿出了一份文件擱到桌麵,“這個東西我想很多人應該都有興趣知道,要是被曝光了,陸衍北肯定會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