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二章 正在特殊時期(1 / 2)

白夏愣了會兒,回身看了他一眼,輕輕點頭。

目送著她走向另一個男人,他還以為這次應該會平靜麵對,沒成想心底還是會澀澀的疼,就跟有悶錘砸在心上一樣,有一瞬間,疼的窒息。

他現在就真是孤家寡人了,老婆沒了,孩子也不是自己的,連老媽都離開了他。

單君遇轉身往裏走,在一座墓碑前駐足,將手裏捧著的花還有提著的果籃擱下。

颯颯的風聲嗚咽著,陰沉沉的天一如他現在沉悶的心情。

他撫摸著冰冷的墓碑,唇瓣輕啟,“媽,我來看你了”

“你應該不想見到我,我這輩子也沒讓你過一天的安生日子,是我不孝。”

空曠又安靜的墓地,隻有他絮絮叨叨的話語被風抖散,“我見到白夏了,你不是一直念叨著她嗎?她看起來過得很好,至少比跟著您兒子我身邊的時候,要好多了,對了,她好像又懷孕了,估計快生了吧”

單君遇眼中一熱,用力睜大了眸愣是將水霧給逼了回去。

自從他跟白夏離婚後,單母就一直不待見他,總逼著他去將白夏追回來。

常常說的話就是,“你說說白夏這兒媳婦多好啊?你怎麼就這麼不知道惜福呢!這下好了,人被你弄沒了,你說說你還想幹什麼?”

日子一長,他也煩了。

母子之間沒有隔夜仇,他這些年身邊都沒有過女人,單母也為他著急操心,總張羅著給他安排女人的事,因為這事兒,他們母子倆沒少吵架。

單母心髒病複發的誘因是因為單玦,她一直疼愛著的寶貝孫子結果不是他們單家的孩子,單母當場就被氣的心絞痛。

等送到醫院的時候,人已經救不回來了。

他恨林顏舒,恨她不識抬舉還想著要糾纏他,如果不是她發瘋找上門來,單玦不是他兒子的事也不會被捅出來,還害死了單母。

更恨的是自己,早知道會變成這樣,他不會做那麼多的錯事。

這樁樁件件都是要他來償還的,他辜負了白夏,糟蹋了別人的真心,注定他這輩子就再得不到別人的真心相待。

孤寡一人,孑然一身。

——

“你生氣了嗎?”白夏小心翼翼的問陸衍北。

陸衍北臉色溫漠,語氣也辨不出喜怒,“沒有”

“我跟他之間什麼都沒有”還說沒生氣,拉著一張臉,就跟別人欠了他多少錢一樣,白夏嘟囔著,“真的什麼都沒有,你別生氣好不好?”

“我沒有生氣”陸衍北索性將車子靠邊停下,側頭望向她,“我知道你和他之間什麼都沒有”

“那你幹嘛沉著臉?我還以為你生我氣了”

黑眸暗沉,深不見底,陸衍北定定盯著她看了很久,久到她都想跟鴕鳥一樣刨個坑將自己的頭埋到土裏去了。

“我是有點生氣,不過不是因為懷疑你,是因為我不想你見到除我以外的任何男人,何況那個人好歹是你前夫,你們之間有過一段過去,不說現在你是不是已經忘記了,但那一切都確確實實的存在過,我很介意,介意你會因為其他人而心緒不寧,你應該關注的人隻能是我。”

“”她還是頭一回見人將吃醋說的這麼彎彎繞繞的,吃醋就吃醋,還說這麼多有的沒的。

碰上單君遇也不是她的本意,總不能將這筆爛賬也算到她身上來吧?

“說話還是簡單點好,別繞彎子”白夏輕輕蹙起眉,“吃醋就吃醋,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不過,好在他隻是吃醋而不是在懷疑自己和其他男人有染,也不是不相信她。

陸衍北隻是勾唇笑了笑,眼底清明。

開車回去的路上,誰都沒有再開口說過話,等停了車,陸衍北將人從車上扶著下來的時候,白夏摟住了他脖子,親了他臉頰一口,甕聲甕氣的說,“我眼底心底都是你,你要吃這種幹醋,我也覺得挺委屈的。”

這幾個月,陸衍北一直在她身邊陪著她。

從肚子慢慢大起來後,她拖著笨重的身子行動不方便,生活起居衣食住行幾乎都是陸衍北照顧著。

她這才體會到了有丈夫陪伴的日子過得多幸福,他們可以一起感受著孩子的變化,一起期待著孩子的降生。

“媽咪,爸爸!”嘟嘟扒拉著二樓的露台邊沿喊他們。

白夏抬頭看去,看到站在露台上的嘟嘟,展顏一笑,“嘟嘟別扒著那兒站,太危險了。”

“媽咪,快進來啊!”嘟嘟興奮的喊著。

沒多久,就一骨溜跑進了屋,還在屋外樓下的白夏無奈一笑,夫妻倆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