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寒地凍的日子舉辦什麼婚禮?許舜陽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元傑看著外邊這鬼天氣,昨個兒還好好的,今早上開始就陰沉沉的,現在又開始飄起了小雪。
桐川明明地處偏南,氣候卻跟北方有得一拚,其他城市是一年四季想見到下雪想瘋了都見不到,他們這裏是年年都能看到,而這雪來的早又極寒。
這種日子就應該窩在自個兒家裏好好享受,誰成想許舜陽要作死的選擇在這種天氣結婚!
雖說是在室內舉行,但是這天這麼惡劣,要去迎親都很難吧?更別說是新娘子還得穿婚紗,這麼冷穿婚紗,也不嫌凍得慌。
“可能是被你踢了下”白夏幽幽出聲,“所以踢壞了吧”
“誒”元傑反應過來後,看著白夏,“我說白夏,你這話說的就有點意思了,來來來,別以為你是孕婦我就不敢對你怎樣啊!”
“你能對我怎樣”白夏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你要真能怎樣,還會站在這裏跟我嘮嘮叨叨的嗎?”
元傑就是愛耍嘴皮子,純屬嘴炮,說話基本上是沒個正形。
他嗤了一聲,“行!你是孕婦我惹不起。”
“我不是孕婦你也惹不起”白夏連一點情麵都不給他留,元傑捂著心髒,中傷道,“你這是在我心上狠狠插了一刀啊!不帶這樣的啊!別以為老四當靠山你就能無法無天了,沒聽過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嗎?我要是想代替老四教育教育你,那老四也是半句話都不敢說的。”
“也對”白夏認同的點了點頭。
元傑當即咧開了嘴笑,“算你識趣”
“我的意思是,如果是他的話,恐怕都不需要開口,你就不敢造次了。”
“”
白夏眯著眼睛,滿足的朝著他笑,更讓元傑感到受傷的是,剛剛還被他們議論著的主人公下一秒就出現在了休息室,冷聲道,“斷了手足還可以活,缺了衣服就隻能裸奔,我沒你那麼重的口味。”
“你你你!”元傑顫著手指著陸衍北,見他眸色深幽的看了自己一眼後,元傑頓時慫了,“成!我就不在這裏當你們的電燈泡了,你們好好說會兒話!”
他說著就拿起了搭在皮質沙發上的風衣和圍巾,轉身離開。
元傑走後,白夏看了一眼坐在她身邊的人,偷笑道,“我們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點?”
“不礙事,他皮厚。”元傑他還是清楚的,這點小事,依照元傑的性格,他不會放在心上。
“皮厚抗揍,你要去揍他一頓嗎?”白夏慫恿著他,陸衍北捏了捏她臉頰,“你還想躥搗著我去打人,真是長能耐了啊!”
白夏挑眉,輕哼了聲,“就知道你不敢”
“嗯,我是不敢”陸衍北順著她的話就接了茬,“我要是萬一出了點好歹,你和孩子怎麼辦?”
她輕輕笑了聲,“算你會說話,我不跟你計較這些無聊的事了。”
“婚禮快開始了吧?坐著都好累”現在日子越來越逼近臨產期,她就覺得身子很重,拖都拖不到,原本她是應該要出席的,好歹跟許晚晚相識一場,她和褚新月理應是一起充當許晚晚的娘家人,隻是她現在真的太不方便了,根本就動不了,所以就隻能坐在這休息室休息,等著婚禮正式開始。
“快了”陸衍北看了眼時間,“再忍一忍,要不我帶你樓上房間睡會兒?”
他看白夏是真的不舒服,才想帶著她去樓上躺會兒,白夏搖了搖頭,“算了,你不是說婚禮快開始了嗎?要是我現在走了,等會兒還得挪下來,更麻煩。”
別說形象了,她現在還要什麼形象?
原本就怕冷的體質,在做過一次宮外孕手術後就更加畏寒,偏偏桐川的冬天來的特別早,常常凍得人根本都不想開口說話。
今早上出來,陸衍北是給她套了很多衣服,本身懷孕就臃腫,這麼一弄,遠遠的看著就跟個兩三百斤的胖子一樣,團成了圓球。
手套戴著一直沒摘下來,圍巾也沒取,連帽羽絨服,也隻摘下了個帽子。
她艱難的抬了抬胳膊,“你看我現在像不像個粽子?穿的這麼多,包的這麼緊,走路都走不動。”
“我抱你好不好?”
“不好”丟死人了!婚禮上這麼多人走來走去,要真是讓陸衍北抱著,別人還不定怎麼取笑她。
再說,她這幅尊容,根本就不想見外人。
陸衍北看她縮著腦袋,巴掌大的小臉都縮到了圍巾後,不由得心口一柔,將她的圍巾扯下來了些,“等婚禮辦完我們就回去。”
“你不留下來幫忙嗎?”白夏格外艱難的轉過頭去看他,“好歹你們也是朋友,今天是他結婚,你這個當好朋友的肯定要幫忙擋著點,上次我們結婚的時候,許舜陽也出了不少力,這個人情總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