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幸不幸福都跟你無關,許晚晚生是我的人,死後入的也是我許家的墳,輪不著你來多嘴!”許舜陽臉色陰沉,用力將他推開,攬著許晚晚準備上車時,邢子東抓住了許晚晚的手。
許晚晚被嚇到,失聲尖叫,害怕的縮在許舜陽懷裏。
許舜陽將人抱緊了些,警告的瞪了邢子東一眼,“你也看到了,她根本不認識你,也不願意跟你走,你對她來說就是個陌生人,別來打擾她。”
“不可能”邢子東不知道許晚晚的具體情況,從被邢森發現他有心想要將沈佑臣帶出來後,邢森就當機立斷一張機票將他送出了國,這段時間一直被控製在國外,無法自由行動。
他聽說了許晚晚遭的罪,也知道她差點送了命,急著想回國又找不到方法。
正著急的時候,顧蘇蘇來了,要不是顧蘇蘇幫忙,他現在說不定還在國外待著。
急匆匆的趕回來,他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根本就不清楚許晚晚現在已經退化成了幾歲小孩子的智商。
看到許晚晚縮在許舜陽懷裏,潺潺發抖的模樣,邢子東心尖一疼,“晚晚,你怎麼會不認識我?”
“你好好看看我,我是邢子東啊!你肯定認識我的。”他拉著許晚晚的手不放,迫切的想讓許晚晚好好看看自己。
他不信,不相信許晚晚會不認識自己。
許晚晚將臉深埋進許舜陽懷裏,怯懦的哭出了聲,“疼”
聞言,許舜陽眉頭深鎖,扣住了邢子東的手,“你沒聽到嗎?晚晚說疼,還不鬆手!”
邢子東看了一眼許晚晚,見她始終不肯看自己,才跟喪失了鬥誌一般懨懨的鬆開了手,一眨不眨的看著她,“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都是他的錯,如果他再早一點回國,說不定許晚晚就不會遇到這種事了,她也不用絕望到跳樓的地步。
“疼”許晚晚隻會重複著說這話,還可憐巴巴的舉起手給許舜陽看,“很疼的”
許舜陽想笑又覺得心疼,他握著許晚晚的手輕輕呼氣,“你乖一點,回去就可以吃冰激淩”
“真的嗎?”許晚晚眼神頓時變得晶亮。
“嗯,真的”許舜陽為了哄著許晚晚,隻能拿吃的來誘她。
現在的許晚晚心智確實跟小孩子差不多,喜歡吃又喜歡新奇的東西,但是許晚晚膽子小,不敢自己出去也不敢自己去碰,做什麼都要征求許舜陽的意見,而且還必須要有許舜陽在身邊陪同。
他不會覺得現在的許晚晚是個累贅,他很欣慰,現在的許晚晚會依賴他,恢複到最純真的年代沒什麼不好的,至少這樣她會過得比較快樂,不會再有煩惱,更不會想起那些傷心的事。
許晚晚立刻破涕為笑,靦腆的抿著唇笑了笑,輕輕拉著他的手,“回家,我要吃冰激淩”
“嗯”
他帶著許晚晚想走,邢子東仍舊攔著他們,“好!就算許晚晚現在記不清過去,也沒法自理,那你就任由她這個樣子下去嗎?她還年輕,就這麼被毀了,你有沒有想過”
“我有沒有想過,接下來打算怎麼做,好像都跟你無關,我做事用不著向你彙報,晚晚是我的人,我會護好,邢先生還是先管好自己再說!”許舜陽耐性已經被慢慢的磨光了,他跟許晚晚的事不需要別人來指手畫腳,更不需要別人來評頭論足。
對邢子東,他已經很寬容了。
如果不是顧忌著許晚晚在這裏,他不想讓許晚晚親眼看到暴力的一幕的話,早就對邢子東動手了。
“你要是真的能保護許晚晚,她現在怎麼可能會變成這樣?”提起這件事,邢子東都覺得火大,如果不是許舜陽無能,許晚晚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她的青春還沒開始就凋零了,這對她來說公平嗎?許舜陽憑什麼將人扣押在身邊?他有什麼資格!
“邢子東,我和許晚晚是合法夫妻,比起你這個現在連朋友都算不上的人來說,是不是要有資格多了?”許舜陽肆無忌憚的嘲諷著邢子東。
邢子東被他的話一噎,無話可說。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話,許晚晚現在早就跟他結婚了,哪還輪得到許舜陽現在來耀武揚威的?
可是許晚晚不認識他也是事實,現在的許晚晚就跟受驚的小兔一般需要人時刻陪伴安撫著,可偏偏被她允許留下的人不是自己。
他隻能遠遠的看著,跟過去一樣,被剝離出她的世界。
許舜陽冷笑了聲,帶著對邢子東自不量力的嗤笑,擁著許晚晚將人送上了車,全程邢子東都是呆立在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