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心玉摸不透晁文昊的意思,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人來人往的大廳,出現這樣一幕,男友情深看著女友,女友害羞不知所措,唯有兩個當事人明白,這其中的奧秘。
“昊。”陳心玉被晁文昊盯到頭皮發麻的時候,終於鼓氣勇氣抬頭,嬌滴滴叫了一聲,委屈的緊咬下唇,雙眼含淚,濕漉漉的看著,眼裏晶瑩的淚花,將滴欲滴,閃閃惹人憐。
“知道錯了?”晁文昊挑眉饒有風趣的問。
“嗯。”陳心玉弱弱的點頭,低頭看著地板。
下一秒,她的手被他拽住,就那樣,冷酷,又多了幾分憐愛,在眾目睽睽之下,晁文昊拉著陳心玉離開,不遠處躲在柱子後的女人,舉著相機,近乎瘋狂的拍攝。
電梯裏,晁文昊放開陳心玉的手,聲音如霜,狠狠警告道,“你在我身邊時間算最長的一個,那麼你知道為什麼嗎?”
陳心玉搖搖頭,楚楚可憐的目樣,盯著晁文昊,一滴淚瞬著臉龐滑下。
“之前你是怎麼做的,以後還怎麼做,前提是你還想留在我身邊,不要企圖用自己的小心思做出越軌的事,那樣隻會提前你離開我身邊的時間。”晁文昊冷冷說完正欲踏出電梯,別具一格的手機鈴聲響起,這是他專門為兒子準備的,收起剛剛冷漠的表情,淡淡的接起電話,“喂。”
不知那邊說了什麼,下一秒晁文昊臉色倏變,緊張的說,“你在原地等我,我馬上過去。”
掛電話,看了一眼已經站在電梯外的陳心玉,冷冰冰的說,“我還有事,先走了。”電梯合上,留下陳心玉一人,傻傻站在原地。
剛剛那個電話是誰打的,難道昊有新歡了?連手機鈴聲都不一樣,怪不得今天昊會用這種態度,肯定是有別的女人了。
那她的,她算什麼?
陳心玉毫無形象的跌坐在地上,眼淚至不住的流,看著已經合上的電梯,嘴裏碎碎念道,“你不讓我用心計,耍手段,我可以都聽你的,但如果我真的什麼都不做,是不是意味著就要失去你,那麼晁太太的位子”
包廂裏探出一個腦袋,看到陳心玉坐在地上,驚慌失措的快速跑過來,“姐。”
女人一身小洋裝,妝容精致,與陳心玉有幾分像似,亞麻黃的大卷發,放在女人堆裏,也是數一數二的美女。
上前將陳心玉拉起來,疑惑的看著陳心玉淚流滿麵,忙從包包裏拿出紙巾給陳心玉擦拭,關心的問道,“姐,你這是怎麼了?不是說下去找晁總了嗎?”
陳心玉僵硬的扭頭看了妹妹一眼,自嘲一笑,有失魂不守舍的說,“他被別的女人叫走了,我看到他緊張的模樣,真的好心痛,他從來沒有那樣緊張過一個人,我敢肯定,這是我第一次見他緊張一個人。”
他走了,那我的女一號呢?
陳心瑩心心念念的自己的女一號,想脫口而出的問問姐姐,可看到姐姐傷心的模樣,什麼話也沒說,扶著姐姐,安慰道,“姐,你別傷心,沒準你理解錯了,特別的鈴聲也許是家人也說不定,你放心,晁太太的位置肯定是你的,我們想想辦法就好了嘛。”
陳心瑩扶著陳心玉一步步向包廂走去,慢慢分析道。
離伊佳雪家不遠的馬路上,辰辰小小的身子蹲在地上,一顫一顫。
華燈初上,夜剛剛降臨,路上的行人還很多,看到一個五六歲左右的小孩,獨自一人坐在馬路牙子上,哭泣,母愛泛濫的女人,總想上前去安慰,還有一對老人,似是晚飯後出來鍛煉,看到孩子哭,心疼不已,上前哄勸。
“小朋友是找不到家了嗎?不要哭,高訴爺爺怎麼了,爺爺可以幫你。”老人笑嗬嗬蹲在地上,看著辰辰。
從小沒怎麼哭過的辰辰,這一次是傷心到了極致,所以哭起來也是沒完沒了,整整坐在這裏二十分鍾,哭泣就沒聽過,有不少路人圍觀,有的甚至打電話報警說有小孩走丟。
“小朋友不要哭,你看阿姨這裏有好吃的。”路人甲。
“這麼漂亮的小孩,哭,看得我心都碎了。”路人乙,顏控。
“小朋友你告訴姐姐,你媽咪的手機號,姐姐打電話讓你家人來接你好嗎?”路人丙。
往往不知情的情況下,說出的話都不無心的,可這並不代表,說的人無心,聽的人
聽到媽咪兩字,辰辰又一次眼淚大滴大滴落下,腦海裏不停回想,大冰山為自己受傷做飯,濃濃的母愛。
這讓辰辰今晚不隻一次的想,他的親生媽咪為什麼不要他,他不乖麼?他的媽咪為什麼不能像大冰山那樣為自己做一頓飯也好,或者讓他見一麵也好,至少記憶裏媽咪的臉不再是空白的,想的時候可以清楚記得媽咪的長相。
晁文昊從接到電話那一刻已經慌了神,遇到再大的事,他的心從沒這麼慌過,記憶裏兒子是從來不會哭的,可今天打電話時,已經哽咽到話已說不全。
半小時的路程,晁文昊十幾分鍾就趕到,遠遠坐在車裏就看到有不少人圍在路邊,直接忽略,尋找兒子小小的身影,當車要開過人群時,透過縫隙看到兒子已經哭花的臉,一腳踩下刹車,地麵與輪胎的摩擦,“吱。”一聲,引來大家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