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有一種淡淡的熟悉味道,言小諾的臉爆紅,她發現墨西玦身體僵硬,他的耳後紅得能滴出血來。
她不僅把墨西玦給壓倒,而且還讓他
天呐,她做了什麼!
該死的袖扣!墨西玦隻覺得遇到了這個女人之後,自己的人生都尷尬了。
他幹脆把襯衫給脫掉,大步流星地去了浴室。
言小諾蜷著腿坐在沙發上,她從茶幾玻璃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自己的胸前還掛著墨西玦的襯衫
她小心翼翼地把襯衫從自己的衣服上解救下來,把那杯石榴汁一飲而盡。
甘甜涼爽的石榴汁讓她紛亂的心跳漸漸地平複下來,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卻看到墨西玦從浴室裏出來。
本來深藍色的長褲他換成了黑色的,上身的衣服換成了休閑式的襯衫,沒有袖扣。
沐浴過後的墨西玦,耳後還是通紅的,言小諾突然笑出了聲。
墨西玦回過頭來瞥了言小諾一眼,眼神銳如冰刀,言小諾不敢再笑了,“那個,我給你洗衣服去!”
說完,她抓起那件惹禍的襯衫就往浴室跑,不敢再看墨西玦的眼神。
她兜兜轉轉了好幾個房間,才找到了浴室,走進浴室,才發現這浴室大得跟臥室一樣。
浴室裏麵連著一個相對較小的房間,是洗衣間。
洗衣筐裏麵放著墨西玦換下來的長褲,以及帶著一塊塊白色痕跡的四角褲。
言小諾的臉爆紅,低頭默默地拿了盆,倒上洗衣液把他的衣服給洗了。
墨西玦懶懶地倚在門框上,抱著胳膊看她給自己洗衣服。
她小臉緋紅,然而洗衣服卻十分的認真,動作也是極其熟練,墨西玦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嬌生慣養的大小姐,經常在家洗衣服?
她在他身邊快一個月了,她經常要求回家,卻從來沒有提起父母。
“你在家經常自己洗衣服?”墨西玦突然開口問她。
言小諾嚇了一大跳,手一抖,衣服掉到了水盆裏,她點點頭,“自己的貼身衣物自己洗。”
女孩子總是愛幹淨的,墨西玦眼中的疑惑瞬間散去。
“我很快就能洗好,你等一下。”言小諾撈起水裏的衣服,繼續揉搓。
墨西玦黑眸璀璨,唇角甚至有了一絲笑意:“忘了告訴你,這套衣服隻能幹洗不能水洗。”
言小諾愣在了那裏,欲哭無淚:“那怎麼辦,那你的衣服豈不是毀了?”
“毀了就毀了,再賠我一套就是了。”墨西玦說得相當輕鬆。
“賠不起。”言小諾很幹脆地說道,他的衣服比她的要貴得多,她哪裏有錢。
墨西玦唇角笑意更深,“我不著急。”
言小諾低頭看了看水盆裏的衣服,露出了心痛的表情,她好敗家,直接把他的衣服給毀了。
墨西玦突然間心情大好,剛剛的尷尬一掃而空。
這個時候,門口的鈴聲響了,墨西玦皺了皺眉,走了出去。
言小諾也放下了衣服,洗了洗手,也走了出去。她看到是璿璣夫人過來了,她的腳步再也邁不出去。
現在出去,璿璣夫人怎麼可能不會多想?她的設計大賽還想平平安安地通過。
言小諾站在那道半掩著的門後,走也不是,退也不是。
“阿玦,這是薄荷茶。”璿璣夫人把一個做工考究的暗紅木盒放在了墨西玦的辦公桌上,一雙妙目看著墨西玦的嘴唇,“入秋了,你也該降降火,看你的嘴唇都腫了。”
言小諾一頭的黑線,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墨西玦的耳後又開始慢慢地泛紅。
這個家夥,隻要一害羞耳根就會紅,言小諾捂著嘴偷笑。
果然墨西玦臉上明顯的不自在,但還是淡淡地笑了一下:“謝謝你,小璿。”
靠,在璿璣夫人麵前就是一副紳士的模樣,在她麵前就變成了徹頭徹尾的大混蛋。
言小諾氣得咬牙。
璿璣夫人一驚,“怎麼了?好像有磨牙的聲音?”
言小諾立刻捂住了嘴巴,屏氣凝神。
墨西玦眸光一閃,掃視了一眼那道半掩的門,煞有介事地說道:“是一頭小豬,估計是沒給她吃的,她餓了就會磨牙。”
言小諾對著頭頂的吊燈發誓,她一定會報複的!
璿璣夫人卻撲哧一笑,“阿玦,你什麼時候會說笑話了?”
墨西玦並不答話,璿璣夫人打開了暗紅的木盒,瞬間薄荷的清香淡淡地彌漫開來,讓人神清氣爽。
“我記得市場上沒有這種薄荷茶。”墨西玦的黑眸中閃過好奇。
璿璣夫人用小銀勺子把製作好的薄荷葉舀了一些放在墨西玦的被子裏,輕輕笑道:“這是我自己做的,市場上自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