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諾忍不住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那你打一輩子的光棍吧。"
墨西玦完美的薄唇浮現出一絲笑意:"有你在,我怎麼會打光棍?"
言小諾扶了扶額頭,"你真自戀,你打不打光棍關我什麼事?"
墨西玦氣定神閑地說道:"當然關你的事,你昨天還說要八十歲還擔心我生病的。"
"哪有人詛咒自己生病的?"言小諾睜大了眼睛說道。
墨西玦唇邊的笑意更深,"被你擔心成那樣,那我生病也很值得。"
言小諾幹脆不再理他,偏過頭去看車窗外麵的風景,心裏感慨萬千。
按照正常的思路來說,她把話說得那樣清楚明白,一般人不是早就應該說拜拜了嗎?
她倒是好,身體的便宜被占個精光不說,嘴上也逃不到便宜。
這個男人不僅是腦回路奇葩,而且是個一等一的無賴。
"晚上想吃什麼?"墨西玦見她不想說話,刻意放緩了語氣。
言小諾不看他,甩出兩個字,"不吃。"
"不吃?"墨西玦挑了挑眉,"當真?"
"我減肥。"言小諾悶悶地說道,她都被氣飽了,還惦記什麼吃的。
墨西玦輕笑出聲,"減肥?我看你應該增肥差不多。"
"墨!西!玦!"言小諾氣惱地喊他的全名。
墨西玦的笑聲更大了:"別打我,我開車呢。"
言小諾咬牙切齒:"那你下來,我開車。"
"我是男人,讓女人開車有失風度。"墨西玦說得理所當然,車速開得更快了。
言小諾幹脆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假寐,進入裝死狀態,反正醒著會被墨西玦氣死,幹脆裝死算了。
墨西玦瞄了一眼後視鏡,看到她小臉緊繃地閉著眼睛睡覺,他微微鬆了一口氣。
最近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時好時壞,剛才她說要離開的時候,他竟然很是不舍。
這丫頭心裏說不定比他更加不好過,他就想著逗逗她,讓她能暫時忘記那些煩惱。
車子停在了恒安的別墅前,幾乎感覺不到刹車,而言小諾居然真的睡著了。
墨西玦下了車打開車門,把她抱下了車。
"唔。"言小諾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墨西玦的臂彎裏。
他的下巴依舊剛毅鋒利,雙臂沉穩有力。
言小諾輕聲地說道:"放我下來吧。"
墨西玦沒理她,把她抱回了臥室才放下。
言小諾換下了家常的衣服,打算去廚房,卻發現桌子上已經擺上了精美的食物。
墨西玦還在洗澡,準是自己在睡著的時候,他已經吩咐好廚師來做吃的。
他對她做的食物很貪戀,每次她做飯他都會吃光。
但是自從那次她暈倒之後,他就幾乎沒再提過讓她親自下廚,特別是最近,她事情多,但是回到家總是能及時地吃上。
沒想到墨西玦也有這麼細心和體貼的一麵。
浴室的門被打開,墨西玦從裏麵走出來,寬鬆的黑色浴袍,濕漉漉的栗色頭發,他手裏還拿著一條幹發毛巾在擦頭發。
"你真的要減肥?"墨西玦挑了挑眉問她。
言小諾的小臉微微一紅,"你不是在洗澡麼?我等你一起吃。"
墨西玦的黑眸瞬間亮了起來,"現在連吃飯都要我陪著,都這樣了還說要離開我?"
言小諾拿起筷子,皺眉:"什麼嘛,這是我的良好素質。"
"你的良好素質隻能在我身邊體現。"墨西玦淡淡地說道。
言小諾不再說話,隻是默默地吃著飯,吃完了飯,她去看自己的設計稿。
她又把一些細節的東西給好好地處理了一下,看來看去看了好幾遍之後才把稿子定下來。
從畫架上取下畫紙,卻被墨西玦接了過來。
"直接存進我的私人郵箱裏。"墨西玦淡淡地說道,"我保證這次絕對沒人能夠偷到你的稿子。"
言小諾知道事關重大,點了點頭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上次的丟稿風波弄得她現在還心有餘悸。
墨西玦把她的畫稿處理好,轉過身來卻看到她已經開始做衣服了。
她大概不知道,她認真做事時候的側影有多美。
像是最美好的剪紙藝術,映著純金的陽光,還有縫紉機獨有的聲音,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墨西玦去拿了筆記本電腦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開始處理工作,平時處理工作起來倒是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但是這次他的工作速度比平時快了許多。
正看著一份文件,突然投下來一片剪影,言小諾把一杯熱牛奶放在他的麵前,自己喝的是蘋果汁。
"你都做完了?"墨西玦看到桌子上那擺放好的衣服,又看了看滿臉疲憊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