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諾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一張華麗的大床上。
眼前是歐琳娜皇後擔心和焦急的臉,言小諾呆了兩秒,下意識地問道:“墨西玦呢?”
“阿玦在你旁邊的房間,別擔心。”歐琳娜皇後緊緊地握著言小諾的手,“你感覺怎樣?”
言小諾試著動了動手指和四肢,輕輕搖了搖頭:“我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就是可能有點虛弱。”
歐琳娜皇後鬆了一口氣,說道:“可把我嚇死了。”
“皇後,璿璣夫人、墨西辰還有向導他們”言小諾突然想起來,連忙問道。
“沒事,他們都好好的,如果不是他們帶著,哪能找到你和阿玦。”歐琳娜皇後連忙安撫她,避免她情緒太過激動。
言小諾心裏的大石頭終於完全落了下來。
她掙紮著要起來,歐琳娜皇後大驚失色:“你別起來,快躺下休息。”
言小諾搖搖頭,堅持說道:“我要去看墨西玦。”
“可是你的身體”歐琳娜皇後很是猶豫。
“皇後,我還可以走。”言小諾說話間就已經坐了起來。
歐琳娜皇後見攔不住她,幫她拿了旁邊的衣服穿上,和她一起去看墨西玦。
言小諾心裏七上八下的,為什麼墨西玦還沒有醒過來,為什麼她沒有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的心裏頓時充滿了恐慌,如果墨西玦有事,她也不要活了。
墨西玦就在隔壁的房間裏躺著,臉色蒼白,玫瑰色的薄唇都已經失去了血色,除了一雙劍眉依舊英氣逼人之外,其他的地方都透著一種虛弱。
墨西辰和璿璣夫人在一旁守著,見到言小諾進來,璿璣夫人連忙走過去握住了她的手:“謝天謝地,你終於沒事了。”
“我沒事,墨西玦他到底怎麼了?”言小諾的眉眼間充滿了驚慌失措。
“到底怎麼了?我倒是要問問你。”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言小諾聽到這個聲音手不由得一緊。
是墨淩天。
墨西辰和璿璣夫人過去和墨淩天打了招呼,就默默地站在一旁。
歐琳娜皇後見墨淩天看言小諾的眼神十分不善,立刻說道:“禦醫呢?”
禦醫連忙過來對墨淩天說道:“墨少受了內傷,需要靜養。”
“怎麼會有內傷?”言小諾連忙問道,“嚴重不嚴重?到底怎麼了?”
一句接著一句,毫不掩飾的擔心。
禦醫對言小諾說道:“言小姐,墨少在進山洞之前就受了一點內傷,身體又虛弱,不過沒有姓名危險,靜養為宜。”
言小諾鬆了一口氣。
墨淩天走過來,言小諾見他麵色不好,往旁邊退了兩步,她就感覺墨淩天的眼神如芒刺在背一般,刺得她渾身不舒服。
“我兒子每次受傷都是因為你。”墨淩天冷冷地對言小諾說道,“你到底”
“淩天。”歐琳娜皇後把言小諾拉到了自己身後,看著她淡淡地說道,“這裏是皇宮,阿玦還沒有醒,你收斂一下。”
墨淩天冷冷一哼,不再說話,轉過身去看兒子。
歐琳娜皇後就把言小諾給拉了出去,盡管言小諾還想再看看墨西玦,可是這裏不是她能再呆的地方。
墨西辰和璿璣夫人給了言小諾一個放心的眼神。
言小諾隻好跟著歐琳娜皇後出來。
“這次是個意外,你別太內疚。”歐琳娜皇後從房間裏出來,輕輕地舒了一口氣,“經過這次生死考驗,以前的別扭,就都別再放心上了吧。”
言小諾微微驚訝:“皇後”
“阿玦性子冷,又倔強,但是他要是認準了一個人,就會用盡所有感情和力氣去愛護她。”歐琳娜皇後語重心長地勸著她,“愛人之間,沒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沒有什麼坎是不能一起跨過去的。”
言小諾心頭大震,不是她不願意說,而是她不能賭,她不能拿外婆的命去賭。
歐琳娜皇後見她沉默不語,輕輕一歎,卻不打算繼續說。
有些事,是要經曆了才能夠明白,別人再怎麼說都是枉然。
這個時候有另外一個禦醫來回話,“皇後,陸先生那邊已經沒事了,臣已經幫他把傷口都處理好了,又用了最好的凍瘡膏,按時上藥就可確保無虞。”
“陸先生?”言小諾的心又一次提了起來,“哪個陸先生?”
歐琳娜皇後說道:“是陸霆,我都忘了跟你說了,當時洞口的積雪太厚,多虧了陸霆,帶著大家一起把積雪剖開,這才能夠順利地救出你和阿玦”
她的話還沒說完,言小諾就已經往陸霆那邊走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