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脫推開門的時候正好撞上安佑,安佑正想向蒙脫報告什麼,看見身後的薑維鴻瞬間臉色變得不好。蒙脫搖搖手表示讓安佑待會兒再說。
這時看著瑰黑著臉坐在客廳裏,心裏也明白安佑想要報告的事了,眼神示意安佑之後,安佑如同一隻被馴服的小狗,乖乖地走到一個角落裏。
瑰黑著臉向裏麵的房間走去。
蒙脫為薑維鴻倒了一杯紅酒,薑維鴻接過紅酒坐在靠窗的桌子旁。
“不知道薑隊長這次來找我有什麼事呢?”
薑維鴻搖搖頭,喝了一口紅酒:“這次來找您其實也沒什麼大事,”薑維鴻向安佑的方向望去,此刻的安佑就像一個安靜的小孩,靜靜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而薑維鴻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安佑:“三界大會召開在即,你我心裏都清楚大會召開期間將會發生一件大事,也許眼前利益會讓人衝昏頭腦,但是拿整個種族當做籌碼也隻有你們吸血鬼做得出來。”
蒙脫笑了笑:“薑隊長的話我實在是聽不懂,隻不過你說衝昏頭腦的人應該是你自己吧,明明前方萬丈深淵還是往下跳,隻是為了試試下麵的水深不深!”
薑維鴻一口將杯中的紅酒飲盡:“您說笑了,跟您巨大的賭博比起來,我隻是小打小鬧,成不了氣候。”
蒙脫伏在薑維鴻的耳旁輕輕說道:“既然你知道又為什麼會來呢?”
屋子裏的氣氛已經快要到極點了,薑維鴻和蒙脫心裏都清楚彼此並不安好心,而蒙脫不知道的是遠方樹林當中一隻餓狼正一步步走向挖好的陷阱,還得意洋洋。
就在巨大的響聲中,薑維鴻拿出手中的匕首向蒙脫刺去,這就像戰場上一位孤身作戰的勇士想竭盡全力做最後的掙紮,可是薑維鴻征兆沙場幾十年怎麼不會知道這場勢均力敵的戰爭結果到底是怎麼樣的!
手中的匕首和薑維鴻一樣從空中飛起又落下,蒙脫示意安佑,他撿起腳下的匕首向薑維鴻一步步走來。而在這場戰爭中,似乎敵人並沒有發現落敗者嘴角的得意。薑維鴻將手中的符咒放回包中,而是像一隻飛蛾一般撲向安佑的尖刀,他雙手抱著安佑的腦袋,鮮血一點一點地浸濕安佑拿著匕首的手。
空氣中薑維鴻似乎還有話要說,但是嘴裏的鮮血卻終於讓他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一旁得意的蒙脫似乎並沒有發現安佑眼眸中的異常,而是喝了一口酒讓安佑出去,這時一群吸血鬼將薑維鴻滿是鮮血的屍體扔下瀑布,地板上的血跡很快被清理,房間中如同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安佑走出房間的那一刻心裏如同有一瓶散發著濃烈氣味的汽油被打翻,很快隻需要一抹火星就能將一切點燃,而在走廊的盡頭,夏芷靠在窗上,微風吹起她烏黑的長發,安佑經過她的時候,腦海中的每一個記憶都在翻滾,原本烏黑一片的世界被一股巨大的光束照射,眼前從黑暗變成了空白。
但是內心的各種記憶卻始終沒有放過他,終於他轟然倒在地上,隻聽見夏芷不斷呼喊的聲音,在模糊的畫麵中,安佑伸手去觸摸眼前的少女,可是,她就像水中的倒影,一觸碰就消失不見。
當安佑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周圍圍滿了人,夏芷、莫易、安朵、羅章還有魏落。
“姐!”
此刻安朵已經將安佑緊緊地抱在懷裏了,終於安佑醒過來了,終於!
“嘿,雖然我知道我長得帥,但也是你親弟弟,這樣不好吧!”
安朵使勁拍了安佑一下,能夠開玩笑了,說明他真的醒了。
看著夏芷,安佑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正想說些什麼,但是看著周圍一群人奇怪的眼神時,安佑已經發現異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