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夏雨微微轉頭,不屑的掃了張遠途一家:
“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嗎?四十萬?還真是敢要啊!”
“見過不要臉的,但還真沒見過你們這們不要臉的。”
“張叔叔和田阿姨,性格善良,念在你們一家是親戚,不怎麼斤斤計較,讓你占點便宜也就算了。”
“竟然不知進退,無恥到底,也真是臉皮夠厚的啊!”
“隨便找個算命的來,就能做大師,嗬嗬……這年頭錢要真這麼好賺,我也去做神棍了!”
張遠途氣的臉色漲紅,一下子站了起來。
他用手指著夏雨,看著那樣子就好像要動手一般:“你……小子,你是誰?這是我張家的私事,現在你給我滾!”
隨著張遠途的發怒,站在一旁的張郎善終於徹底爆發了,憋在心裏的話,驟然間全部宣泄了出來:
“你張遠途家的私事?真是可笑!明明是我張郎善、我父親張遠征家的私事。”
“你算什麼東西?什麼時候成你家了?憑什麼讓夏少滾?這不是你家。”
“張遠途,你這麼囂張的越俎代庖,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人了?”
“我的好叔叔,當年我父親貧窮的時候你怎麼做的?當年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裏?”
“現在舔著臉上門連哄帶騙帶敲詐,真是個無恥小人,要滾的是你!”
張郎善吼完,夏雨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此時此刻,張郎善整個人看起來,根本沒有之前的小混混的感覺。
“好!好!好!”張遠途被氣的差點吐血,他的聲音越發的大,似乎是故意給正在臥室裏養病的張遠征聽見一般:
“我的好哥哥啊!這就是你教育的好兒子,不懂規矩,以下犯上,簡直就是張家的恥辱,恥辱啊!哈哈……”
張媛媛同時接過話:“就是,一個小混崽子,你爸的病就是被你這個混賬的東西氣的!”
張媛媛的聲音更大,就好像吼出來的一般,十分刺耳。
就在張媛媛的話音剛剛落地。
“啪!”
突然,清脆的巴掌聲來了。
“郎善,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像我這樣,直接動手好了,有些人就是犯賤、作死!”
“你要不動手,她根本不知道花兒為什麼是紅的,以後再有這種事給我狠狠地打,出了事,我夏雨給你擋著!”
夏雨狠狠地一巴掌抽在張媛媛臉上,然後轉頭看向張郎善,笑著道,似乎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般。
“雜種,你敢打我!”張媛媛瞪著夏雨,怨恨的目光幾乎能刮掉一層肉。
下意識的,張媛媛就想要朝著夏雨撲來,卻被張遠途一把拽住:“我們走!”
“爸,他打我!”張媛媛不願意了。
“小子,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今天這件事一定不會這麼算了,這個帳我會好好和你清算,你等著吧!”張遠途深深的看了夏雨一眼,沉聲道。
張遠途比女兒張媛媛要清醒許多。
此時此刻,自然能看得出夏雨根本不怕鬧事,這樣下去,弄不好不單單打了女兒,更要打了自己。
還是先離開這裏,一切都做好準備,然後再找夏雨算賬。
“我坐等!”夏雨不屑的一笑。
“怦……”
下一秒,門被狠狠地關上,張遠途幾人走了出去。
客廳內隻剩下了夏雨、張郎善和田琪。
田琪自始自終都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隻是在哭著。
“為什麼啊?為什麼我命這麼苦啊!”終於田琪開口了:“我何嚐不知道張遠途是什麼人?之所以這麼讓著他,讓他欺騙,那都是因為我想有一個希望啊!”
“田阿姨,事實就要麵對,自欺欺人沒有用的,而且,張叔叔的胃癌,不是死症,能治療好的!”
夏雨認真的道:“我這一次過來就是為了給張叔叔治病,實現當時的諾言!”
“真的能治療好?”田琪苦笑著:“老張現在是胃癌晚期了,就算是……唉……醫院都說了,就算是華佗轉世,都不可能治療好了!”
“田阿姨,不試一試,你怎麼知道呢?至少曾經有不少被醫院判斷是死症的病人在我手裏都有了另一段新的生命!”
夏雨說著就站起來:“田阿姨,帶我去看看張叔叔吧!”
“好!”田琪擦了擦眼淚,在張郎善的攙扶下,朝著裏麵的屋子裏走去。
剛剛開門。
入眼的是一張蒼老而又瘦骨嶙峋的臉,比起夏雨記憶中的要消瘦且虛弱了很多。
“是你……”當看到夏雨的一刹那,張遠征很激動:“夏雨……”
“是的,張叔叔,我來實現諾言了!”
“來了好啊!來了好!”張遠征雖然很虛弱,說一句話整個人就會累的很,但此時此刻,看起來很有精神的樣子。
“張叔叔,我給你把把脈!”夏雨說著上前,給一隻手搭在張遠征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