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是南瑾天那個圈子裏的人,你信嗎?”許曼吐著煙霧,望著窗外的天反問道。
“恩恩,氣質就像。”一樣的冰窖,能不是一夥的嗎?
洛纓漓在心裏yy道,但許曼好像有透視眼一般,看穿了洛纓漓的小心思。
“我現在不在那個圈子裏混了,不過偶爾還是會有交集。你與南瑾天訂婚的消息就是從那個圈子裏傳出來的,你知道那群長舌婦怎麼評價你們的婚姻嗎?”
說到這,許曼笑出聲來看著洛纓漓。
說實話,洛纓漓並不想知道,但不想把氣氛弄尷尬,隻好誠實地搖搖頭。
“心機婊爬上總裁的床,這樣的婚姻不長久,你覺得呢?”許曼此時臉上的笑容隻能用麵目猙獰來形容,這樣的笑容讓洛纓漓有點不寒而栗。
其實,她也希望這段錯誤的婚姻早點結束。錯誤的開始,就需要快到斬亂麻地結束。
但這話,她還不敢當著許曼的麵說。
成年人的社會,你要學會的第一點就是提防。
“是嘛,嘴巴長在她們身上,我也無法控製。”洛纓漓平淡地說,聽不出任何情緒。
“你不生氣嗎?”許曼挑眉好奇地問。
“沒必要,不值得。”
許曼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仿佛看見了當初那個同樣無所謂的自己。
她收住了笑容,掐滅了香煙。
“有趣,回歸正題吧。你為什麼缺錢?南瑾天這人最不差的就是錢呀,他也不是個小氣的人呀。”
“不是,是我爸媽遇到了金錢上的麻煩。我不想麻煩南瑾天,也不想花他的錢。”洛纓漓說出實話,她不想騙許曼。
也許是許曼給自己的感受就特真實吧,她不裝,夠瀟灑。
是洛纓漓想活出來的樣子,不受家庭和社會所謂的條框去活,隨意瀟灑。
“是嘛,看的出來你們夫妻關係不太好呀。”
許曼半是調侃半是猜測地說。
“我們的婚姻不是你想象地那樣,也和大多數人的不一樣。”
“好吧,每個人都有難以言說的事。我不問你了,不過話我說在前頭,我沒錢,陸放也沒錢,甚至這個工作室也沒錢。我所能做的隻是幫你打算買版權的事散播出去,至於有沒有人來買,這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許曼又恢複到了原來冷豔,剛才的笑已經不見了,飄到不知哪朵雲裏去了。
“不了,你願意花時間用資源幫我推薦,我就已經很感激了。”洛纓漓說完起身深深地鞠了一躬,以表自己的感謝。
“別啊,我可受不起,這樣會折壽的。”
“不會,我比你小,這樣的話不會存在什麼折壽的問題的。”洛纓漓認真地解釋,糾正許曼的錯誤。
但此時許曼的臉色卻是黑的,不知道她最討厭別人說自己的年齡嗎。
“出去。”
洛纓漓不明所以地離開了,去實行下一步計劃。
辦公室裏的許曼卻因剛才與洛纓漓的對話,想起了從前,記起了那個原本以為已經忘卻了的人。
許曼,你就承認吧,你在自欺欺人。
洛纓漓此時在當鋪前踟躕不前,手裏攥著一枚閃亮的戒指。
這是訂婚宴上南瑾天為她戴的訂婚戒,版權還沒賣,即使賣了錢也未必夠。
可是現在正缺錢,她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她不想欠南瑾天的人情,但現在情況特殊。算了,先典當這枚戒指,等賺了錢再來贖回它。
這麼想著,洛纓漓一腳邁進了當鋪。
當鋪外,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著,由於車的款型十分獨特,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總裁,需要派人進去阻止嗎?”華西小心翼翼的問著,此時後座上的南瑾天臉色陰沉,不悅的模樣。
“不用,再等等。”
這個女人要是敢當他們的訂婚戒指,她就死定了。
當鋪內。
“小姐,你確定要典當這枚戒指嗎?”櫃台人員不停在轉動著戒指,估價戒指的價格。
洛纓漓望著戒指,眼前竟浮現出一幕幕那天訂婚宴的場景來。
華爾茲舞蹈,南瑾天的公主抱,艾卮的臉
但畫麵都定格在了洛世天夫婦的臉上,洛纓漓最後不得不點頭答應。
“戒指的切工很精細,而且鑽石是純淨的裸鑽。這應該是私人訂製的,看的出來,訂製這枚戒指的人花了很大的心思。”
櫃台人員在一字一句對戒指做出評價,公允公正。但洛纓漓聽著心裏卻不是滋味,愧疚的心情彌漫了整個胸腔。
“報個價吧。”她狠下心來說出了這句話,此時的她隻想盡快逃離這裏。
離開當鋪時,洛纓漓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她看著空蕩蕩的右手無名指,竟有幾許傷感。
這一幕被一直在外等著的南瑾天盡收眼底,他煩躁地扯了扯自己的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