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南瑾天腦海裏迅速回想起許曼的話。
小心她的青梅竹馬。
竹馬。
該死的,他現在無比討厭這個名詞,討厭這種物種的存在。
橫什麼橫,有他南瑾天厲害嗎?
南瑾天心情鬱悶地不住捶打方向盤,發泄心中的怒氣。
直至一輛白色超跑與之並列而行,狂按喇叭以示提醒時,他才意識到旁邊有車輛。
“瑾天小兄弟,你這是幹嘛呢?”是夏理,許曼的哥哥。
“沒什麼。”南瑾天不耐煩地扔了一句話,加速油門甩開了夏理。
夏理見狀,也踩了油門,追上南瑾天。
“心情不好嗎?”夏理又繼續問道,但這次南瑾天沒有應答,眉眼之間盡是煩躁之色。
夏理也知趣地不再問,隻是薄唇輕輕開啟道。
“喝酒去吧,寐色,老規矩,誰晚到誰買單。”話剛說完,夏理就猛踩油門飆出去了。
南瑾天隻是彎了彎嘴角,來了興致,開始認真尬車。
不是缺這點買酒錢,隻是玩的是心跳罷了。
南瑾天從小與許曼和夏理一起長大,南瑾天與許曼同歲。但是比她小月份,是三個裏麵最小的。而夏理比兩人都要大,自然就擔任了兄長的身份照顧兩人。
但後來南瑾天因為私人原因在11歲那年去了國外,不再與許曼和夏理聯係。再後來,聽到他們的消息已經是回國的時候了。
南瑾天20的時候回國正式接任南氏總裁,這是夏理和許曼都已不在國內。許曼去了日本留學,而夏理則去到意大利接任自己家族的生意。
兩人隔了半個地球,至此夏理的身份也被揭露出來。
這麼些年沒見,再見麵時是在夏理的歡迎會上。
小時的小屁孩長成了如今的成年男子,在外人看來或許會有隔閡,但他們心裏清楚,這不存在。
即使兩個人變化很大,可謂是翻天覆地,但彼此默契的心還在,兄弟二字還是擔的起的。
兩輛超跑在高速上奔馳著,過往的車輛都自覺給他們讓道。兩人咬地特別緊,但在快抵達終點時,還是南瑾天棋高一著險勝夏理。
“臭小子,哥這是讓你,怕你哭。”夏理邊下車邊打趣道,想給自己找個台階下。
隻是南瑾天歪了歪嘴角,不置可否。默不作聲地進了寐色,沒有搭理夏理。
最後夏理不得不罵了一句臭小子,大步追上南瑾天。
“好小子,這麼些年沒見,你變化這麼大。”夏理拍拍南瑾天的肩膀感歎道,南瑾天的確很高,但是夏理是混血兒,身高偏西方化,高的不像話。比時兩人走在一起,夏理要高出半截腦袋。
“威士忌”
南瑾天沒有搭理一直找話的夏理,徑自走到吧台點酒。
“怎麼了,一來就點這麼烈的酒,和自家媳婦吵架了。”夏理大膽猜測著,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南瑾天不爽的臉。
“你和許曼怎麼樣了?”見夏理大有刨根到底的趨勢,南瑾天巧妙地引開話題,他知道夏理的軟肋。
果然,夏理臉上一臉戲謔不見了蹤影,淨白的臉上略有幾分憂傷,燈光的照映下,有幾分不真實的模樣。
“漫漫長大了,不再是從前了。”
她不再是以前那個小女孩了,受了委屈不再會躲在哥哥的後麵了,不會那麼依賴人了。
“現在的她,很獨立,很好。”
夏理一口烈酒飲下去,悵然道。情緒裏盡是對過往時光逝去的感傷,一張好皮囊此時盡是頹廢之樣。
“哼,你們兩個人的事我不插手。不過作為朋友,我還是要提醒你,你們兩人不是親兄妹,不必以兄妹相待。我想夏漫不想這樣,你心裏也不是這樣想的吧。”南瑾天作為一名旁觀者,冷靜分析道。
夏漫,許曼之前的名字。
那年夏天,紅杜鵑盛開,遍滿整個山坡,漫山遍野,盡是紅色。
“你的意思是?”夏理微有一些醉意,眼睛眯著望著南瑾天,想搞清楚南瑾天的話中意思。
“夏漫對你的感情,從來都不是什麼妹妹對哥哥的敬仰之情,而是正常的男女愛慕之意。你不要再逃避了,去正麵麵對吧。”
南瑾天說著,也一口猛灌酒。現在的他,在感情方麵也是個失敗者,又有什麼資格去評價別人的感情。
“瑾天,你不是我,你沒有我的無奈,也沒有我的責任。漫漫,我又何曾不想去”
保護她,把她妥善安放好。
但夏理話還沒說完,就醉倒在酒桌上。
果然,夏理還是老樣子,三杯倒。
小時候的南瑾天和夏家兄妹夏理夏漫玩的很好,可能因為南瑾天小時候就他們兩人好朋友,所以南瑾天特別珍惜,也特別聽當時“黑老大”夏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