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曼的眼神太過熱烈,加上之前洛纓漓曾到許曼家借宿欠了她一個大大的人情。此時無奈之下隻好答應她。
於是她非但沒和南瑾天同床,連房都不同了。
她搬回了自己之前的臥室,坐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看著許曼收拾著自己的行李。
也不知道南瑾天心裏到底怎麼想的,他不喜歡外人住進來,好像也不太喜歡許曼,可是今天早上他也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真是奇了怪了。
看見洛纓漓一臉煩心苦惱的模樣,許曼忍不住地調侃。
“是不是在心裏罵我呀!你心裏肯定想的是,許曼這個壞女人壞了我和我老公的美好月夜。”
許曼模仿著洛纓漓的口吻,肆意揣度著。
“切,別把人想的跟你一樣色。”洛纓漓直接頂了回去,順帶給了許曼一個白眼。
“是鄙人猥瑣了,不過你還沒和南瑾天同床嗎?”許曼直截了當地問出來了,這可把洛纓漓急地臉紅心跳的。
她將頭扭過一邊,始終不肯回答。
“不會吧,你們都真情大表白過了,這又是鬧哪出。”許曼見情形不太對,就大膽地推測出來了。
“這事我怎麼好意思說,他也沒有主動,所以”
洛纓漓略有幾分委屈的模樣,話還沒說完,許曼就不可控製地大笑起來。
“天啊,我告訴過你,南瑾天就是個悶騷腹黑的主。他這肯定是欲擒故縱,你就也不要主動,急死他。”
洛纓漓聽完這話,隻感覺頭頂一隻烏鴉飛過。
果然這事就不能和許曼說,她除了調侃嘲笑外怎麼可能有好主意。不過望著許曼笑地不可一世的模樣,洛纓漓便計上心來。
“別說我了,你這是為何搬來和我住。千萬別跟我扯什麼漫畫改編問題,我不信,你怎麼可能這麼愛崗敬業了。說實話,究竟什麼原因。”洛纓漓一臉八卦兮兮地望著許曼,要把她的事扒地一幹二淨的模樣。
許曼見了,不在意地哼了一聲,又去整理自己的行李了。
喂,這是哪出呀!
裝死?
洛纓漓直接跳下床,用手擋住許曼的行李箱,不讓她收拾。
“別裝死,說到底是為什麼。我的事你都一清二楚,你的事就不應該瞞著我呀!”
許曼無奈,隻好站起來。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一臉懶洋洋地說。
“你真的想知道?”
“當然了。”見許曼有開口的趨勢,洛纓漓又重新返回床上,打坐著做出一副認真聆聽的模樣。
“我懷孕了。”
許曼輕描淡寫地說著,一副淡然的模樣。但是洛纓漓驚訝地下巴都要掉了,臉上的表情像是見了鬼一樣,僵硬呆滯。
這副模樣但是逗樂了許曼,她坐到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若無其事地說著。
“別這樣,我是個女人呀,我是能懷孕的。別這樣,讓人覺得你才是孕婦。”
洛纓漓花了些許時間才接受這個事實,咽了一口口水才開口說話。
“夏理的?”
許曼不答反問。
“你覺得呢?”
看來是的了,可是許曼說這話時,聲音輕飄飄的像是水沸騰時的白汽,聽不出任何情緒,臉上也看不出任何蛛絲馬跡。
“那你想要嗎?”
“我沒去醫院來了你家,你說呢?”
“那他知道嗎?你來我家就是為了躲他吧。”洛纓漓繼續窮追猛問,不給許曼逃避的機會。
隻是許曼這時才有了一絲情緒,她微皺著眉頭,用眼睛斜掃了一下洛纓漓,沒有再說話。
意識到可是自己問得不對,許曼不願意回答,洛纓漓又嚐試另一種問法。
“你應該是愛他的吧,不然也不會留著這個小孩。你大可以去醫院打掉他,這樣就可以與他再無瓜葛。可是你沒有,你反倒是一直在避著他。許曼,你還在意他,對嗎?”
洛纓漓一字一句地分析,讓許曼建立的防固城牆一點點轟然崩塌。
她靠在沙發裏,橘色的燈光打在她的身上,暈映出一派柔和。此時許曼的臉上不再是麵無表情,而是染上了一種母愛的神韻,柔軟似水。
“可是我們也再也回不去了,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毫無保留地愛他。我們之間已經隔了萬水千山,太多太多的人和事橫亙在我們之間。兩顆無法靠近的心,還怎麼相愛。”
許曼的言語中盡是感慨,洛纓漓聽得有些走神。
她不清楚許曼和夏理之間發生的事,也無法做什麼評斷。
“算了,你隻要跟著自己的心走就好了。”最後,洛纓漓隻好這樣去安慰她。
之後,兩人都沒有再說話。顧及到許曼現在是個孕婦,洛纓漓和她睡的時候,刻意的去保持距離。
睡之前,她都一直在想,是否要將這事告訴南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