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纓漓看了,心生一計。
“那夏理也是這樣想陸放的吧!要不也不會對陸放那麼凶吧!”
“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幹嘛扯到我身上。”果然,許曼反應很大,再也沒有剛才一臉無所謂,不在意一切的神態和語氣。
與許曼說說鬧鬧了一整天,夜幕降臨之初,洛纓漓給南瑾天發了消息說自己不回家吃飯了,不過她沒有仔細說去哪了。她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就撒謊說自己和同事一起吃飯商討事情。
南瑾天雖然霸道,但是一直很尊重洛纓漓,尤其是在事業方麵,所以他並沒有多問,隻是囑咐要她小心點。
在得到許曼無比嫌棄的眼神後,洛纓漓趕往西餐廳。
是位於老城區的一家很有名的西餐廳,很早就在這座城市紮根了。在洛纓漓還在讀初中時,那時已大學畢業的木天闊常帶她來這。
十分有古典氛圍的西餐廳,華麗的大燈在頂上掛著,發出橙黃溫暖的光。大小琴手在一旁沉醉地拉著弦,一派西方宮廷的基調。
洛纓漓剛進門就有服務員帶她去找餐桌,就餐的地方在二樓,洛纓漓剛到二樓,南瑾天遠遠地就看見了她。為她將座椅拉開,洛纓漓見狀謝別了服務員,朝木天闊走去。
“小漓,想吃什麼?”
等洛纓漓坐下,木天闊將菜單遞給她紳士地問。
洛纓漓連忙擺手拒絕,笑著回答他。
“你知道我對西餐方麵不是很懂的,你點吧,我隨你。”
木天闊收回菜單,用手指輕輕刮了一下洛纓漓的鼻子,一如以往。不過此刻洛纓漓變得尷尬不已,連忙躲開。
兩人之間如今隔了許多人和事,再也不是以往單純的關係了。
洛纓漓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她自然是要顧及這些的。
木天闊當然知道她的顧慮,隻好笑著打圓場以掩飾尷尬。
“你終究還是長大了。”
木天闊滿心惆悵地說,話裏的深意讓人難以捉摸。不過他為了不讓氛圍變得僵硬,便和點餐員交談起來。
“兩份意大利的鵝肝,甜點要慕斯,但是要去油脂的。”
洛纓漓低著頭以逃避剛才的尷尬,靜靜地聽著木天闊點餐。
點完後,木天闊才繼續和洛纓漓說話。
“怎麼了,和哥哥說話就這麼尷尬,怕我吃了你嗎?”
聽到木天闊口中的哥哥兩字,洛纓漓才知道木天闊沒有其他意思,隻是把自己當妹妹看。整個人舒了一大口氣,神色也變得歡快起來。
“沒有,你在我心裏永遠是最好的哥哥。”
洛纓漓高興地端起桌上早已盛有紅酒的杯子,與木天闊碰杯。
看到洛纓漓舒緩地表情,木天闊啞然一笑。端起一旁的紅酒杯,與洛纓漓碰杯,兩人一飲而盡杯裏的紅酒。
俗話說得好,酒能壯人膽,這話放在洛纓漓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此時的她,全然沒有剛才一開始的拘謹。開始與木天闊暢聊小時候的事,什麼都聊,就是閉口不談洛克。那是她心裏的一道疤,還結著痂,一撕開就鮮血淋漓。
“你還記得嗎?那時剛上初中,叛逆的很。和我爸媽吵完架後就離家出走,還是你去找的我,最後也是你把快餓暈的我背回來的,你記得嗎?”
此時洛纓漓雙眼亮晶晶地,一手拄著頭,回憶往事般問著木天闊。
“當然記得了,你那時候與你父母經常鬧矛盾。不過你性子又略,死活不肯認錯。但歸根結底,還是洛克的事,讓你和父母之間會有這麼多隔閡。這麼多年,真是委屈你了。”
果然,聽到洛克兩個字洛纓漓臉變得煞白煞白的,木天闊見狀,嘴角一抹不經意的笑飄過。
“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洛纓漓喃喃地說,似乎在自言自語著,眼睛沒有了剛才的閃亮,空洞一般如同沒有靈魂。
“對呀,但是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總覺得瞞著你不好。”
此時說話間菜已經上來了,兩人擺好刀叉準備吃飯。
“說呀,天闊哥,有什麼事我不知道的。”
洛纓漓切著鵝肝,眼睛沒有看他。
“就是當年車禍裏的司機不是當場也死亡了嗎,我在查洛克案子的時候,無意中發現那名司機竟然是艾卮的爸爸。”
聽到著,洛纓漓吃鵝肝的動作停止了,一臉震驚地看著木天闊,試圖求證這件事的真假。
“孽緣呀,之前是她爸爸撞死你弟弟,現在她又想方設法來害你。不過還好蒼天有眼,她也遭到了報應,聽說她在警局馬上要庭審了,真希望她能得到應得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