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洛纓漓就一直陪在他的身旁。給他講童話故事,是安徒生童話裏的海的女兒。
雖是個悲劇,但卻一樣有溫暖人心的力量。
最後洛纓漓太困了,就躺在木天闊的腿上睡過去了。她的平靜舒緩的呼吸聲一點一點擊破了木天闊冰冷的內心,他看著洛纓漓甜美的睡顏,徹底放棄了輕生的念頭。
在他父母死後,他第一次覺得活在這個世界上還不賴,還有一些新鮮美好的東西等著他去探索。
之後,他答應了洛世天夫婦的邀請,住進了洛家了,與洛纓漓朝夕相處。
雖然表麵上是以兄妹之禮相待,但木天闊在心裏卻從沒將她當過妹妹看。特別是在葬禮上遇見後,他無比清楚自己對洛纓漓的情感就是愛戀。
要不是發生那件事,她也不會遇到自己心中的小王子,苦苦心心念念這麼些年,甚至還拒絕了他的示愛。
但更讓他沒想到的是,最後洛纓漓也沒等來她的白馬王子,而是被南瑾天給截胡了。
他想到這,將煙頭死死地往煙灰缸裏麵按。
心中似乎立下什麼決心似的,眼裏帶著狠厲的鋒芒看著窗外。
月亮快要沉下去了,太陽馬上就升起來了,一切都要被撕開了。
從那天後,南瑾天禁止任何人在洛纓漓提起“艾卮”、“車禍”這幾個詞,還加派了許多人跟在她身後,隨時向他彙報洛纓漓的動向。
對南瑾天這一舉動,洛纓漓剛開始也很不理解。但當南瑾天解釋說他害怕洛纓漓再次被綁架,或者洛溪還有什麼同黨要暗中進行報複,他無法承擔這樣的風險時。
洛纓漓沒有出息地感動的一塌糊塗,連忙點頭表示理解。
但許曼卻對南瑾天這種舉動嗤之以鼻,在甜品店裏一臉不屑地指著外麵的車說。
“你又不是金子做的,怎麼可能會被那麼多人惦念。你家那位簡直了,他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這看樣子還不輕。”
許曼的話惹得洛纓漓笑得前仰後合的,最後看不慣這樣子的許曼選擇扔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給洛纓漓。
“你腦洞也太大了吧!他那麼強大的人怎麼可能會有這種病。他可能過度關心我了吧,要是換做你家的夏理,可能會比這更恐怖。”
沒等洛纓漓吐槽完,許曼連忙打斷了她的話。
“別瞎說,他怎麼可能會是我家的。”
許曼一臉傲嬌地將頭扭到一邊去,故意不看洛纓漓,深怕泄露了自己心裏的秘密。
“哎呦喂,口是心非。要是他不是你家的,你脖子上的草莓從何而來。”洛纓漓一臉賊兮兮地指著許曼脖子上一塊紅色印記,像是查案般的語氣,逼地許曼行為都有點局促起來。
她試圖用手去遮,但這樣會顯得十分怪異,於是她索性將手放下來,讓洛纓漓看個夠。
“這是他耍賴,不算數,你別想多了。”
許曼仍然嘴硬地說著,此時的臉緋紅一片,讓旁人看了還以為是嬌羞了。
但事實上,許曼是惱羞了。心裏一直暗暗地罵著,夏理這個神經病,一定是故意的。怪不得早上出門的時候會對自己不懷好意的笑,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許曼麵部表情豐富,洛纓漓自然看出來她在想什麼,於是便不再調侃她。
“知道了,我不會多想的,我知道這是給誰看的,那些人才會多想。”
“你說的哪些人?”洛纓漓說的許曼完全沒有聽明白,隻好直接去問她。
“當然是覬覦你的那些人嘍,夏理公子的潛在情敵們。”
洛纓漓佯裝一臉興奮地看著許曼,眼睛裏仿佛在跳動著八卦的火焰,許曼看著礙眼極了。
“切,無聊白癡。”
許曼直截了當地回了這麼一句,但嘴角有一絲笑滑過,很短暫但還是被洛纓漓被捕捉到了。
不過洛纓漓並沒有揭穿,她心裏覺得這兩人就是在鬥嘴而已,一對歡喜冤家。而且她有很強的預感,這兩人一定會走到最後的。
“別這麼罵你們家那位,小心你生出來的孩子這智商就隨他爹了。”
洛纓漓假裝用手指去戳許曼的肚皮,被許曼及時用手給打退了。許曼便一臉警惕地看著洛纓漓,雙手撫摸著自己稍微有些變化的肚子。
“別詛咒我孩子,他的命好著呢,畢竟我都替他把磨難受了,他以後肯定會一帆風順,聰明伶俐的。”
許曼一臉溫柔地看著自己的肚子,她的這副充滿母性的樣子深深吸引著洛纓漓,她看得都有些發呆了。
“怎麼了,這麼盯著我看。”
“沒什麼,隻是覺得人不可貌相。真想不到我心中的禦姐現在這麼聖母了,我嚇得有些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