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南瑾天因為身體很差,便一直呆在林玉婉身邊。由林玉婉悉心照顧,自然她也會給他將自己和南益行之間的事。
兩人的愛情和相處的一點一滴,這一些都給了南瑾天很大的安全感。讓他相信自己的父母很恩愛,不會離開自己的身邊。
他也是長大以後聽說夏理父母鬧離婚,才知道有離婚這個詞的存在。
所以他特別反感離婚,他之前的二十七年都從未想過,這事有一天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當這事切切實實地發生的時候,他發現平時的冷靜自持在這事上完全沒有任何作用。
現在林玉婉的話卻勾起了他的好奇,他不禁懷疑自己的父母也有要鬧離婚的時候嗎?
“何必提過去的事,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自己吧!你是怎麼想的?”
林玉婉打馬虎眼糊弄了過去,將話題又轉移到南瑾天身上。
“她知道了她弟弟死亡的真相,她恨我,不想見到我。而且為了保住孩子,她就提出離婚的。”
“孩子?”
果然,聽了南瑾天的話,林玉婉驚訝地不行。
“對,因為很傷心,差點流掉,就提出要離婚保胎。”事到如今,南瑾天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隻好求助於林玉婉,將事情全盤托出。
“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主動告訴我呢!你等著,我過去解決這事。”
那邊的林玉婉急忙地掛斷了電話,應該是準備往這裏來。
南瑾天的思緒卻停留在離婚這件事上,天剛微微泛黑。他望著那還未有月亮升起來的天空,心裏卻又一個很大的疑問。
每對夫妻都會鬧離婚嗎?
即使是像林玉婉和南益行這般恩愛的夫妻,也會有冷淡期嗎?
雖然剛才林玉婉沒有明說,但從她轉移話題的行為上來看,他們之間感情確實出過問題。
不過到底是什麼時候,他為什麼一點也不記得了。
洛纓漓一直躺在床上,回想著自己這渾渾噩噩的二十二年,隻能用失敗兩個字來形容。
今天她絕食原本是想逼南瑾天離婚的,可這都晚上了,南瑾天那邊卻沒有任何動靜。
洛纓漓絕望地閉上眼睛,不由地想。
在他眼裏,心裏的那點執念應該要比自己的健康更重要。
南瑾天太過驕傲,總想像個王者操控一切。但這樣的他,以前是讓洛纓漓愛的無法自拔,如今卻又讓她恨的咬牙切齒。
正當洛纓漓還在發呆時,門被推開了。她下意識地以為是南瑾天或者家傭,便沒有抬眼去看那人的模樣。
繼續扭著頭,裝著在想事的樣子,直到林玉婉聲音響起,她才反應過來,從床上坐起來。
“不歡迎我嗎?”
林玉婉有些開著玩笑,試圖拉近與洛纓漓之間的距離。
“您來了!”不知為什麼,許久沒見林玉婉,即使知道也許她就是當年的凶手之一,洛纓漓卻依舊恨不起來她,對她恭恭敬敬。
“不好意思,是我們家怠慢你了,讓你受苦了。”林玉婉開口把話說圓滿了,將過錯都往自己身上攬,讓洛纓漓心裏好受一點。
聽到林玉婉這麼說,洛纓漓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幹脆就沒有再說話,隻是將手放在小腹上輕輕地撫摸著,柔情四現。
林玉婉也順著洛纓漓的動作看過去,難以控製地笑出來。
“我希望這是個女兒,養兒子太鬧心了,還得幫他處理家庭瑣事。”林玉婉一語雙關,意有所指地看著洛纓漓的肚子說著。
甚至還高興地將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輕輕地摸著。
“我無所謂,它能平安出生就好。”
洛纓漓將平安兩字說的有點重,把林玉婉的話給頂了回去。
“哎,纓漓,我就實話給你說吧!你弟弟當年的事,最無辜的就是你和瑾天。”
看到洛纓漓這麼強硬的態度,林玉婉不得不改變方針,采取另一種方式與洛纓漓進行溝通。
“他無辜?”
洛纓漓像是聽到某個笑話一樣,故意用疑問的語氣說著。
“對,瑾天和你一樣,也算是個受害者。”
“您別為了給他開脫就胡亂編造事情來哄我,他分明就是始作俑者。”
洛纓漓的情緒有了起伏,變得有些激動起來。
“你仔細想想,當時的他才十一歲,一個小孩能有什麼能力害你的弟弟。你不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而做出錯誤的判斷。”
林玉婉輕輕拍打著她的背,試圖舒緩她的情緒,讓她稍微平和一點。
“那也是他的家人,你或者其他人因為他而害死我弟弟,他這就是間接凶手。”洛纓漓有些抗拒地撥開林玉婉的手,繼續與她辯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