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醫生去檢查了許久老爺子的病情,最後在林玉婉她們在門外等的心急的不行的時候,醫生出來了。
“怎麼樣,我爸怎麼樣?”
林玉婉衝過去抓住醫生的衣服,一臉緊張地問。
林玉蘭也擔心地站了起來,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醫生的身上。如死般的寂靜等待著醫生的話,來給個結果。
“林老先生的病情惡化了,光靠吃藥已經無法減輕他心髒的負擔了。我的建議是,盡快將老先生安排到大醫院入住。那裏設備齊全,醫生資源多力量更加強大。”
醫生的話給了眾人當頭一棒,讓氣氛更加低沉。
“那我父親現在到底怎樣?”
林玉婉此時心亂如麻,隻想知曉老爺子現在的情況。
她認真地看著醫生,眼裏的著急與關心一覽無餘。
“老先生現在昏過去了,我暫時用藥物穩住了老先生的病情。但並不能持續太久,還請小姐快點做決斷。”
昏過去了,那就是還沒死,還有希望。
林玉婉理清這點思緒後,便朝柳管家吩咐道。
“管家,快去安排醫院的入住手續。最好的醫院,最好的病房,一定也要最好的醫生,知道嗎?”
她的聲音急促,但還算條理清楚,思維敏捷。
“是,小姐。”
柳管家接到命令後,便快速離開去執行任務去了。
而林玉婉在吩咐完後,整個人仿佛精疲力盡一般,整個人順著牆壁滑了下去,坐在了地上。
林玉蘭見狀,連忙衝過來扶住她,防止她暈倒在地上。
“姐,振作點。”
林玉蘭大聲地喚著林玉婉,但林玉婉整個人仿佛靈魂出竅一般,雙眼空洞沒有任何色彩。
“太相似了。”
林玉婉喃喃地說著,不知道說給誰聽。
“怎麼了,姐,你說什麼。”
林玉蘭擔心地問著林玉婉,但林玉婉說完這句話之後,便整個人蹲在地上蜷縮起來。
一旁的淩司音和淩夫人都嚇到了,互相對視著,不知道該怎麼辦。
林玉蘭沒有辦法,隻好打電話給南瑾天。
但電話一直是沒有人接,提示音一遍一遍地說著重複的話,林玉蘭聽得上火,直接掐了。
“這孩子在幹什麼呢?這個時候聯係不上人。”
被林玉蘭念叨的南瑾天此時正與木天闊在頂層辦公室裏談判,他無暇顧及一旁的電話,隻是專心對付著眼前的敵人。
“也不知道南總裁請我來,所為何事。我隻是一名小小醫生而已,勞南總裁請客喝茶,實屬榮幸。”
木天闊悠哉地坐在沙發上,品著茶,煞有介事地說著。
這座城市已經陷入黑夜,但外麵卻燈火通明著,車水馬龍。
辦公室裏有著隔音的玻璃,透過這裏的玻璃去看外麵的景色。好像在看一幕啞劇一般,絢麗多彩的景象,卻沒有一絲聲音。或笑聲,或哭泣聲,又或各種自然的聲音。
它裏麵隻有安靜,又或者說是沉默。
對於木天闊的發問,南瑾天並沒有出聲回答,而是也坐在沙發上,黑瞳直逼著木天闊的雙眼。
不給一絲的喘息,強大的壓迫感撲麵而來。
但木天闊眼裏卻沒有一絲害怕,又或者是膽怯。有的隻是笑意,對,很明顯的笑意。
很刺眼,在南瑾天看來,這就是嘲笑。
“你有什麼要狡辯的嗎?”
南瑾天將身旁的一個公文袋甩到桌子上,像個法官一樣審視著木天闊。
這樣嚴肅的氣氛,木天闊依然隻是笑笑,毫無恐懼之意。
他起身用右手去拿文件,而左手則伸進上身的風衣口袋裏,按下了一個接聽鍵。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南瑾天並沒有發現什麼端倪。
“我當是什麼呢,這個呀,是我做的呀。”
木天闊隨便翻了一下文件,再將它丟在桌子上,一臉無所謂地說。
沒想到他是這種語氣,南瑾天有點意想不到,但又很快恢複淡定的神情。
“這裏麵涉及捏造事實這種犯罪行為,要是我交給警察並且起訴你,你是要受牢獄之災的。即使這樣,你也無所謂嗎?”
南瑾天冰冷的口吻,淩厲的眼神注視著他。然而木天闊臉上依舊沒有一絲害怕的樣子,反倒一臉輕鬆。
甚至最後笑出聲來,笑聲暢快而又明爽。
木天闊笑著,最後停了下來。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小口地啜著。
眼睛明亮地看著南瑾天,像是在嘲笑可憐南瑾天一般。這樣的眼神讓南瑾天感到很刺眼,不太舒服。
隨即便按捺不住,直接去問一臉輕鬆的木天闊。
“你現在這行為是什麼意思,自暴自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