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南益行的一切,她都記得,而且記得清清楚楚。
林玉蘭聽她回憶地如癡如醉,好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最後,還是林玉婉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她才醒過來。問出自己心中的疑問。
“姐,你不覺得奇怪嗎?姐夫走的時候為什麼對你說那樣的話?”
“那句話?”
“就是那句不要讓你怪任何人呀,我怎麼聽都覺得不對。”
林玉蘭嘴裏一直念叨著這一句,心裏總覺的有問題。不過,林玉婉隻是好笑地看了她一眼,給了一個合適的說得通的答案給她了。
“那是因為他重病,我心裏一直覺得是醫生的錯。不然為什麼住院以後,他的病情不見好轉,反而更加嚴重了呢?所以呀,他說這話,隻是怕我把他的死都怪到醫生的身上。你真的想多了,我太了解益行了,他的心永遠和他的眼睛一樣透澈。”
林玉婉話說完,思緒便陷到南瑾天離世的那一刻了。
那個時候她忙著公司的事,在開完會議後,她便接到了醫院的電話。噩耗一下子就轟炸了她的腦海,一路上她是哭著趕到醫院的。
即使再快,她都沒能見到南瑾天最後一眼。像是老天故意安排好的,覺著她得到的幸福太多了,最後便奪去了她在這世上最珍貴的東西。而且還刻薄的,沒有讓她見到那雙透澈的眼睛。
她見到的南瑾天骨瘦如柴地躺在病床上,表情安詳沒有一絲痛苦。
當時林玉婉想著這就夠了,他能這樣平和地離開真的太好了。
想到這,她的哭聲小了起來。
但眼睛沒有離開過南益行一分一秒,怎麼也看不夠的樣子。
不過時間永遠都是有限的,沒有人會陪你一輩子。
隻是這個道理,林玉婉到現在才懂得。
“姐,姐,姐”林玉蘭連喊了幾聲,才喚回林玉婉的神。
“想什麼呢?”
“沒什麼”林玉婉不自然地說著。
“最好沒有胡思亂想什麼,姐不要太擔心了。瑾天會沒有事的,我們要相信他。這世上還要這麼多他的親人,他不會忍下心來丟下我們的。”
“希望如此吧!”林玉婉看著屋子裏言笑晏晏的倆祖孫,不知在對著誰說,聲音輕飄飄的。
風家大宅內。
在沙發上對立而坐的兩人,表情嚴肅僵持著,氣氛微不可言。
“你不要把我當做和林玉婉一樣的笨蛋,你當年做的每一件壞事我可都知道,這麼些年我也沒有忘記過。”
風玉玲挑眉看著對麵一臉嚴肅表情的人,話語裏似乎帶著幾分炫耀。
炫耀自己的神通廣大,還是記性好?
柳衛深為表諷刺,嘴角不禁微微一笑,周身的態度太冷,以至於風玉玲有些害怕。
“你笑什麼,不信嗎?你信不信我可以一字不落地把你的惡劣事跡說出來。”
風玉玲一副英勇無畏的表情讓柳衛深笑得更加猖狂,她真的怕了。
可能之前柳衛深一直隱藏的很好,一直以管家含蓄低調的麵貌示人的。
如今換了這樣一副態度,真讓人害怕。雖然他這個人在笑,但那種笑意會讓你感覺到一股寒意。
“那得看你把什麼定為惡劣事跡了,要知道我十歲起就開始打架鬥毆了。要是這也算,那我的惡劣事跡已經多的數不過來了。”
“你你不要狡辯,做過了就做過了。”
風玉玲的手心在冒汗,也許是因為柳衛深的笑深不可測,也許
總之,她心裏莫名其妙地就怕柳衛深起來。雖然她強裝著鎮定,但內心還是在打鼓。特別是柳衛深還一臉的淡定,若無其事的模樣更加讓她抓狂。
“那你說說我做過什麼你口中的惡劣事跡,讓你這麼”
他停頓了一下,結果不小心笑了。
“記憶猶新。”
風玉玲在心裏有些鄙視自己現在的膽小,她直接破罐子破摔的說出來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林玉婉的那檔子破事,你喜歡了她那麼久。哪怕她一直不知道,但我可以一眼就看出來了。”
“一眼嗎?”
“對對呀,那麼明顯,看不出來才不對吧!”
柳衛深又不說話了,像是在回憶往事,又像是在有耐心地等著風玉玲開口。
不管哪種,風玉玲都不管了,自顧自地講了下去。
“南益行住院的那段期間,我去看過他。本以為他會有幾分感動,結果他一看到我直接給了一個冷冰冰的側臉給我了。所以啊,我就沒有把你害他的事告訴他了。”
“我害他?你又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