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昨晚的記憶都湧上腦海。
他在酒吧的衛生間門口堵住了她,然後把她帶到車上,最後又吻她
吻她
夏漫失色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試圖還能感受到昨天灼人的溫度。就連指尖都開始滾燙起來,這該死的酒
夏理似乎看見了她這個無心的舉動,心情好的不行,笑著說:“都睡到這個點了,你不餓嗎?”
他不說還不覺得,他一說夏漫下意識地摸上了肚子。確實是餓了,渾身都沒什麼力氣。
夏理收回剛才的笑,淡淡地說著:“衛生間裏洗漱用品都準備好了,午飯也快了。你去洗個澡就可以來吃飯了,衣服也有備用的。”
他還是像以前一樣細心周到,也像以前一樣把她抓地死死的。
夏漫在心裏咒罵了自己沒用,又無可奈何地下床照著夏理安排的做。
看到夏漫慢慢走向洗手間的背影,夏理嘴角不禁又漫上一抹微笑。
這樣的她才是真正的她,柔弱需要人保護,依賴人卻又不粘人。
他看著這樣的她,才覺得這些年橫亙在他們之間的時光並未消散。他們依舊彼此熟悉,依舊緊緊關聯著。如土壤裏根係緊緊盤繞的兩棵樹,永不分離,不知分離。
而在衛生間裏的夏漫,對著鏡子不停在自我暗示。
“清醒點,許曼。你現在是許曼,不是夏漫。認清現實,找好自己的位置。一切都是假象,你們回不去了。”
許曼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帶著成年人的麵具。一遍又一遍梳理好自己的心後,才走了出去。
“過來吃飯。”
夏理坐在飯桌旁招呼著許曼過去坐,這親密的舉動好像他們是一家人一般。
許曼差點就被這假象迷惑了,她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意識更加清醒了幾分。
“說吧,你到底要幹嘛。我母親已經走了,我和你們的恩怨沒有什麼瓜葛,要報仇也找錯了對象吧!”
一聽許曼說出這樣的話,夏理好看的眉眼立馬就皺上了,成了一個川字。
“好好吃飯,不要提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他語氣陰沉下來,略帶不滿地說著。
許曼苦笑,聲音帶著痛楚與絕望。眼神中帶著置疑與一抹諷刺看著夏理,一字一句地說著。
“夏理我看記性不好的人是你才對吧!幾年前在我母親身上發生的事我可是一件也沒忘,我和你的關係我也是到現在都沒忘。怎麼,大少爺你想可憐我,幫幫我這個殺母仇人的女兒嗎?”
夏漫的最後一句話像炸彈,成功地點燃了夏理心中的怒火。
“你閉嘴,不要再說了。”
夏理衝到許曼的麵前,雙眼赤紅地看著她,眼裏的怒火昭然若揭。
許曼故意地想挑起他的怒火,繼續戳著他的傷口。
“我就要說,你現在和我在一塊,你九泉之下的媽媽知道嗎?你猜你媽媽會是什麼樣的心情,憤怒?傷心?還是恨鐵不成鋼?”
“夠了,我說你夠了!”夏理一聲怒吼,憤怒地將桌子上的玻璃杯給扔了出去。
一聲巨響,玻璃杯碎成了渣,就如同他們的關係在幾年前就破碎成渣一般。
許曼按壓住心底那一抹憂傷,繼續裝作很堅強很無所謂地說著。
“我說對了嗎?你很討厭我吧,既然討厭我,為什麼還要和我繼續糾纏不清,你就不會感到惡心嗎?”
許曼此刻就像一隻惡魔一般,露出醜惡的嘴臉故意去激怒他。
夏理的拳頭咯咯直響,許曼有種錯覺,下一秒他可能就要打她了。
但他沒有,他從不是會打女人的男人。他的拳頭隻為保護家人而存在。
“漫漫,難道我們現在非得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