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館內,夏漫與顧婉對坐著。
顧婉,夏理的表姐,剛才她就是這麼自我介紹的。
“如果是找我要我離開夏理的就不必了,已經有人找過了。”
夏漫還沒有剛才的情緒中完全給拔出來,語氣有些衝。
反觀顧婉倒是很平和的模樣,大氣優雅地喝著手裏的咖啡。
等夏漫話說完了,心情稍微平複了片刻,她才緩緩開口。
“是夏理的爺爺蓋斯先生找過你吧,你不用擔心,我找你的目的和他不一樣。”
顧婉的語氣有著成年人的成熟以及開透,很奇怪,夏漫並不討厭這樣的人。
她平複心情之後,耐著性子問。
“那你找我是什麼目的?”
“關於夏理的。”
顧婉很直接的回答,不遮遮掩掩,單刀直入。
“哼。”
夏漫譏諷地哼了一聲,很不屑地看了顧婉一眼。
她現在真的是被煩透了,任何關於夏理的事她都不想聽,甚至連夏理這個名字都不想聽到。
顧婉剛好撞槍口上了,但她麵對夏漫的怒氣不躲不懟。隻是莞爾一笑,像是長輩寬容晚輩的無理一般。
“我知道你現在不想聽關於夏理的任何事,但有些事你必須要知道。”
說完,她從包包裏拿出一袋文件遞給夏漫。
“你仔細看看吧,看看你走的這些年夏理是怎麼過的。”
夏漫有些猶疑地拿過資料袋,在顧婉的注視下打開文件袋。
一看到袋子裏麵的內容,夏漫就嚇到了。
“這些照片你都很熟悉吧,東京確實很美。”
照片拍的是她在東京生活的照片,有她在海邊散步的,在咖啡館裏喝咖啡的,在圖書館裏看書的
很多很多,照片裏都隻有她一個人。
“這是”
夏漫聲音有些顫抖地拿著手裏的照片問顧婉,眼裏全是震驚。
“你去日本之後不久,夏理就跟著過去了。他就躲在暗處默默地保護你,觀察你。後來是蓋斯先生也就是夏理的爺爺發現了這事,讓人把他從日本綁回來。”
顧婉說的輕描淡寫,聽不出有任何情緒。
但恰恰這樣反倒讓夏漫心裏的那一汪靜波更加波瀾橫起,肆意流動。
“你給我看這些是幹嘛?以為我會感動和夏理和好?”
夏漫收好自己的情緒,帶針尖銳地問顧婉。
顧婉畢竟比夏理都年長幾歲,再過年就四十了,心態和心智都十分成熟。
她隻笑不語,反問她。
“那你現在心情怎麼樣?”
夏漫不答,一直沉默著,一副死鴨子嘴硬,強的要死的模樣。
顧婉笑了,調侃地說道。
“真是一樣啊。”
夏漫對她這莫名其妙的話一頭霧水,不解地看著她。
“我說你和夏理兩個人真的很像,一樣的倔脾氣,一樣的死要麵子。你知道我是怎麼認識你的嗎?”
她怎麼知道,夏漫誠實地搖了搖頭。
“在你走後,夏理的身世被挖了出來。我爸爸這些年一直在找夏理這個侄子,直到去世前都囑咐我一定要找到夏理。所以啊,夏理身世曝光後,我就去找了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