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漫盡力克製住自己的心情,平靜地問河大生。
“你詳細地說一遍,我要知道事情的全部。”
河大生抹了一把眼淚,有些內疚地說著。
“俺是方淮先生的司機,本來就不該多言的。但那事人命關天啊,俺藏在心裏二十多年一直都不敢對外說。可是現在你們找上俺了,俺覺得俺隻有說了,下半輩子才能心安。”
夏理沒有責怪他,隻是繼續問。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不要有任何隱瞞,也不要誇大其詞,有任何子虛烏有的東西。”
河大生老實地點頭,一本正經地開始交代。
“楚太太和方淮先生是朋友,但是後來就因為一次意外。楚太太就和方淮先生好上了,然後”
“你說謊,我不信,我母親不可能是這種人。她那麼愛我爸,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你不要詆毀她。”
夏漫一下子就失去了理智,沒等河大生說完話,她就出聲阻攔了他。
夏理連忙用雙手攔住夏漫,盡量安撫她的情緒。
“漫漫,要是你不想聽,我們就不聽了。忘了以前的事,我們重新開始。”
屋子裏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都走光了,隻剩下他們三個人。
夏漫的心在夏理強有力的懷抱中漸漸平複下來,呼吸也漸漸順暢起來。
楚璿的離開還有她離開之前的那番話是夏漫心裏的一根刺,她知道如果這根刺不拔出來,她和夏理就不可能真真正正地在一起。
所以雖然很痛,但她還是得忍著拔出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艱難地開口。
“你繼續說吧!”
河大生得到許可後,繼續開口。
“應該是有一天楚太太因為家庭不順去喝酒,然後就和方淮先生發生了那事。反正之後方淮先生一直糾纏著楚太太,但是楚太太就不怎麼想和方淮先生聯係。估計還是因為夏先生的關係,所以方淮先生很討厭夏先生。”
夏漫聽了鬆了一口氣,憑她對楚璿的了解。楚璿對夏和生的感情已經到了一種病態的境界,怎麼可能還裝得下別人。
雖然她和楚璿的感情不是很深,但畢竟是母女。她在內心深處排斥任何人說楚璿的壞話,尤其在她去世之後。
河大生繼續說著陳年往事。
“方淮先生從一個酒桌上聽到夏先生一直傾慕顧太太,所以他就想了一個辦法讓人去撞死顧太太一家,然後嫁禍給夏先生。不過這個計劃還沒實施就被楚太太知道了,她以死相逼不允許方淮先生做這種害夏先生的事。方淮先生很愛楚太太,他就聽了楚太太的話,打消了這個念頭。”
夏理聽得頭有點大,疑惑地問河大生。
“那之後的事怎麼發生的,凶手難道不是方淮嗎?”
河大生搖了搖頭,大聲放哭了起來。
“是啊,方淮先生還是設計害死了顧太太一家。他找人撞死了他們,還偽裝成是交通意外。”
夏理大驚,問他。
“為什麼他還要這麼做?不要打消念頭了嗎?”
河大生哭的已經有些聲嘶力竭了,氣都有點喘不上來。
“還不是因為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