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人卻突然將我抱的更緊,充滿磁性的聲音顯得格外沙啞:“我不嫌棄。”
我發著抖,在這一刻終於敢悄悄抬眼看他。
昏暗的燈光下,我看到眼前長相頗為英俊的男人,他緊緊抿著唇,看不出悲喜,整個人分明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氣息,卻在此時此刻,這個懷抱,這句話,讓我的心裏生出一絲暖意。
我知道,他方才救了我,我抖著唇想說謝謝,卻控製不住心中的委屈,“哇”地一聲對一個陌生男人大哭起來。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醫院,一個小護士正在床邊,昏迷前的記憶再次浮現在腦海,痛苦的回憶讓我瞬間紅了眼眶。
“孩子孩子”我猛地清醒,大力抓住身邊的護士問:“我的孩子還在嗎?!”
小護士皺著眉掙脫我的手,說:“小姐難道不知道自己一連服用了四天的流產藥?不過孩子還在,也算是你運氣好。”
什麼?四天的流產藥
我回想起這距離發現魏然在家中和別的女人上床不過十天而已,這一刻我感到後怕,突然有些慶幸自己就這樣離開了那個毫無人性的家。
“對了。”小護士準備走時又折回來,說:“小姐你昏迷了兩天,你丈夫說讓你醒了給他回個電話。”
丈夫?難道是魏然?!
這一刻心裏不禁覺得毛骨悚然,不,不會是他,我回想起昏迷前的情景,自己在小巷被一個陌生男人所救,後來隱約記得那個男人將我抱上車,我太累了,便昏睡過去。
這時我看到枕頭旁放著一部手機,可我記得自己根本沒有帶手機出來。
就在我疑惑之時,聽到門外兩個小護士的對話。
“這女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找了個長得那麼帥又多金的老公,居然還想著墮胎。”
“對啊真是羨慕死了啊,話說她老公真的好帥,而且還對她那麼好,為她換衣擦身,最近隔壁幾個科室的女同事老是往我們科室跑呢。”
我拿起手機,看見聯係人處隻有一個號碼,號碼的名字是嚴珩。
嚴珩我回憶良久仍不知自己何時認識過他,或許他真的隻是好心人而已,但既然救了我,還是得說聲感謝才對。
我撥通他的號碼,那邊響了兩聲,富有磁性的聲音便在電話裏響起。
“喂。”他頓了頓。“醒了?”
我咬了咬唇,說:“嗯。”
“躺好,我下午過來。”他說完便要掛電話。
“等等”我喊住:“那個,不用麻煩你過來了,我自己能走,還有就是,謝謝你救了我。”
“嗬,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那頭冷笑一聲,便掛了電話。
我握著手機出了一會兒神,心想這真是一個奇怪的人,莫名其妙。
我猶豫片刻,直接給閨蜜衛梟梟打電話,我知道,如今我這種狀況,應該隻有衛梟梟願意收留我,父母那邊我打算先瞞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