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驚的看向她們,心中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我抓住一個同事的手臂,大聲問:“你們剛剛說董事長怎麼了?!我爸爸他怎麼了?!”
“你你瘋了嗎?!快放開!”那同事掙紮起來就想逃,拉扯中我被她推了一把,倒在一個人身上。
那人冷笑的聲音響起,說:“餘生,你很能耐啊,你把你爸氣進了醫院,已經搶救了兩天,現在董事長可是生死未卜啊。”
“你說什麼?!”我狠狠的抓住他的衣襟,“你幹了什麼?!你到底幹了什麼!”
魏然冷著臉將我的手扯開,冷笑道:“什麼叫我幹了什麼?這明明是你幹的好事,我隻不過是把事實拿給他看了而已。”
“你這個混蛋!!你答應我隻要”
“啪”地一聲,魏然當眾給了我狠狠一巴掌,我瞬間感覺麵頰火辣辣的痛,口腔裏滲出血腥味來。
“你再罵一句試試?不守婦道的女人,你又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大喊大叫?!”魏然怒斥道。
我捂住麵頰抬起頭看他,他那副看似老實誠懇的麵容在這一刻,竟顯得格外奸詐肮髒,這個我愛了三年多曾經不顧所有人反對要結婚的男人,如今卻令我惡心不已。
周圍的人對我指指點點,仿佛犯下滔天罪行的人就是我,而我口不能言,連逃走的氣力都沒有。
魏然眼中帶著一絲得意,冷漠的指了指我之前所在的辦公室,毫不留情的說:“這間辦公室已經有別人了,趕緊收拾你的東西滾。”
我聞言,突然冷笑出聲來,對魏然說:“魏然,我憑什麼滾?”
這間辦公室是我爸爸當年特地為我留的,辦公室的布置十分精致,而由於我是公司廣告設計的一把手,所以這間辦公室的窗外景色十分別致,不僅能夠看到整個江市的景色,而且麵臨江市唯一一條大江,可謂是風水所向之地。
魏然也笑,笑的更為陰森可怖,他低聲說:“因為我想讓你滾出我的公司。”
“你憑什麼說這是你的公司?!到底該是誰滾,我們大家心裏都清楚!”我吼道。
“你不會還天真的以為自己還坐擁著公司的大額股份吧,嗬,給你留點時間讓你最後慢慢回味吧。”魏然說完,便轉身走了。
身邊的同事大多也都在看熱鬧一般,我顏麵盡失,好不容易爬起來,轉身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辦公室門被我關上的那一瞬,心酸的淚再次掉下來。
這一刻,我想起這三年和魏然在一起的曾經。
當初還未結婚的時候,他也曾為我不辭辛苦付出良多,也曾為逗我一笑費盡心思,也曾在深夜裏抱著我哭泣說此生隻會愛我一人。
這樣一個我違背了親人朋友的意願去托付終身的人,這樣一個曾經愛的深入骨髓的人,竟然會在今時今日對我如此殘忍,竟然會視我為草芥將我碾壓入泥土。
人是會變的嗎?
為什麼我的愛人會變得如此惡心如此令人作嘔,變得全然沒有當初那個靦腆少年的摸樣。
我陷入回憶之中,隻覺得悲愴深入五髒六腑,我真的不想接受這般難以承受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