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依依流產了。
她滿心歡喜挺著三個月肚子的時候,被人一把推下了樓梯。
身下鮮血汩汩,觸目驚心。
她是池家的少奶奶,卻沒有一個人來幫助她。
她清楚地明白,是池家內部的人,故意為之!
軍官世家培養了這麼多警衛,居然通通不在場,連一個孕婦都保護不好,何其可笑!
她絕望地倒在血泊中抽泣,下麵失去知覺,卻隻能眼睜睜看著,最珍貴的小生命,逐漸從體內流失
她顫抖著,用沾滿鮮血的右手撥通了急救電話。
但也沒能挽回匆匆而去的小生命。
這天晚上,久未歸家的池言得知妻子滑胎的消息,千裏迢迢從國外趕了回來。
門被“嘭”地一聲猛烈推開,曲依依登時心底發緊,見著來人是自己的丈夫,喉嚨一哽。
她疾呼一聲,未說出口的話全被對方突如其來的動作截住。
結婚五年的丈夫,竟在用陌生人的口音朝她厲喝。
“曲依依,你果然是小三的女兒!注定天性浪蕩,恬不知恥!說,你肚子裏的種到底是誰的?”
小三的女兒?
一語道出她的出身,來自地獄最惡毒的詛咒,像一張滾燙的烙印,在胸膛裏熊熊燃燒。
池言竟然喝得滿身酒氣。
他狠戾地攥緊曲依依的下巴,將她抵在床頭,兩眼滾燙燒紅,分不清是熊熊怒火還是欲火焚身,帶著不容拒絕的侵犯意味襲來。
“阿言,我們的孩子才剛去世,你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你為什麼會懷疑自己的妻子出軌?”
絕望的呐喊回蕩在池家大院,撕心裂肺。
“你還敢提妻子兩個字?曲依依,你要欺騙我到什麼時候?當我很好玩是不是?你以為打掉孩子,我就查不出父親是誰了嗎?你以為從此就能順利地瞞天過海嗎?我告訴你,不可能!”
“你是嫁給池家的媳婦,身上注定隻能有我的烙印!隻能被我禁錮!”
說完,便緊緊扣住她的雙手,將兩隻手腕一轉,用皮帶嚴嚴實實地和床頭綁在一起,再用膝蓋鉗製住她的下麵。
曲依依麵色蒼白,嚇得六神無主,她的丈夫現在喝得七葷八素,要做什麼,顯而易見。
恐懼讓她無助地抽泣。
她才剛流產不過一周,池言就要對她做這種事,完全不顧及她的痛苦和感受。
到底他聽信了誰的謠言?居然懷疑她和別的男人有染!
曲依依聲淚俱下:“孩子、孩子就是你的!阿言,我求求你,相信我好不好,不要這麼殘忍,不要對我做這種事。我剛流過孩子,還沒啊!”
接下來的聲音全部被淹沒在狂風暴雨中。
“殘忍?你也配說這個詞?”
池言不由分說,像頭餓狼一般瘋狂地攫取著她的每一寸呼吸。
她還沒來得及準備好,就被對方強勢侵略。
曲依依半闔著眼眶,看著上方劇烈動作的男人,痛覺幾乎埋沒了一切感官。
以往都是溫柔與幸福的體驗,此刻卻遭受著不堪的酷刑,徒留痛楚與煎熬。
她的臉上逐漸失去血色,大腦也變得混沌不清。
迷迷糊糊中,曲依依聽到了丈夫的聲聲激情呐喊,心頭猛地一揪。
“雨涵、雨涵!”
池言揮汗如雨,奮力馳騁,嘴裏卻叫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昂貴的花式地毯上歪倒著一排的限量版紅酒瓶,全是他以前花高價買來送給她的禮物。
而現在,全變成了他思念其他女人的慰藉。
那個女人,是曲氏從前的傭人。
曲依依嘴角略過一抹嘲笑,心底一絲苦澀開始泛濫,直到洪水決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