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隻是愧對阿珠，但後來情況越來越嚴重，我發現自己會經常出現幻覺，而且那些幻覺會讓我變得特別的暴戾。之前你還能讓我平複下來，但現在你也不行了。上次我極力忍著才沒有傷了你。”
黎珞其實也發現了賀毅飛的不正常。
他們兩個是夫妻，她怎麼可能會察覺不到他的變化。
尤其是上次，她明顯感覺到了他的癲狂，而他事後卻對她解釋是有些不舒服。
她在等著他告訴她，可他一直都沒有開口。
剛才她就是故意找茬的，她逼著讓他說實話。
成年人都不善把自己的脆弱展示在人前，尤其是男人。
如果是其他的小事，黎珞不會這樣。
她懂得夫妻兩個人之間要留有空間。
但她不喜歡，已經出現大問題了，卻還隱瞞著。
夫妻兩個人是需要攜手同甘共苦的，有了問題，兩個人麵對總比一個人要好。
黎珞抱住了賀毅飛：“沒事的，這不是什麼大問題。隻要你積極配合治療，很快就能好。”
“我感覺我的心裏關著一個惡魔，但我現在快要關不住它了。”賀毅飛對黎珞說道：“我夢見那些女人怒瞪著我，她們在怨我，她們是無辜的！”
這應該就是賀毅飛的心結所在了。
他對那些人有著很深的愧疚。
現在的人還特別的善良單純，即使如賀毅飛他們見到了一些泯滅人性的事情，但整個世界還都是美好的。
而且現在還有一個原因是，信息不發達，殺人都算是嚴重的事情了。
因為貧富差距小，人們也都還有底線。
不像以後，信息發達，加上人們心裏壓力大，接收到錯誤的信息後，很容易做出特別嚴重的事情。
明明生活條件更好了，可人們卻不快樂，不幸福了，反而焦躁、暴戾。
傷害別人肆無忌憚，沒有任何愧疚之心，反而會因此而興奮，而覺得刺激。
不要說成人了，就是幼小的孩子他們都能下的去手。
黎珞輕輕的抱住賀毅飛對他說道：“毅飛，這件事不能說你沒有錯，但有的時候在那個境地真的沒有辦法。我知道如果你不這樣做，那你就有可能會暴露。你自己暴露不要緊，但會導致這次的行動功虧一簣，而且還會引起他們的的戒心和報複心！”
黎珞見她說的這些不管有，便扶著賀毅飛的肩膀讓他看著她：“毅飛，你是親自體會過這東西到底有多麼大的危害的！你如果當時不那麼做，這些東西流入我們國家，會有多少人受到傷害！有時候，我們必須做出犧牲。而且那些女人不是都是完全無辜的，如果真的是無辜的，我知道你不會傷害她們！你會想辦法保護她們的！而阿珠的死也不是你的錯！”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賀毅飛緊緊的抱住黎珞：“行動已經接近尾聲了，可我沒想到李東會出現！我想了很多辦法，可都沒有絕對的把握，最後我利用了阿珠！那天我是故意單獨留下她的……我有借口可以把李東給處理了，可我沒想到，我其實是掉進了東叔的陷阱裏，更沒想到李東會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太高估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