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專家話“糙女” 三、美專家:說髒話有好處(1 / 1)

第五章專家話“糙女” 三、美專家:說髒話有好處

很多官方都想要把粗話消滅幹淨,製造出一個沒有粗話的“純淨世界”,但連自己都不知道髒話怎麼就那樣脫口而出了。不過專家說,這並沒什麼不好的,因為罵人是人類的原始本能,甚至是人類靈魂的“止疼藥”。

1897年,美國密歇根州的法律禁止在兒童麵前講粗口。2004年,美國參議院通過了“保衛得體行為法案”,其法案規定,若電視上或廣播裏出現髒話,最高罰款275萬美元,甚至還可能更嚴厲。是不是對重複說髒話的人處以50萬美元的罰款?除了美國,波蘭的一個城市厄爾布拉格的市長也決定對那些公開說粗話的人給予懲罰,俄羅斯議會也在2003年禁止髒話,在荷蘭也有禁止髒話的規定。

因此,許多語言學家、心理學家和大腦研究者對這些禁令嗤之以鼻:世界上從來就沒有過一個語言天堂。人類也從來沒有因為說髒話而被天堂驅逐出去。那些淨化語言的衛士們,追求的不過是一個烏托邦夢想。

說髒話本來就是人類的本能,人類無法避免地總是會使用一些不幹淨的詞彙,因為這種本能早就生存在人腦的神經結構當中。

世界上每一種語言和方言都不會缺少罵人的詞彙。

德國人生氣了會說和排泄物有關的髒話;荷蘭人、英國人和美國人喜歡說和性有關的髒話;北歐斯堪的納維亞半島人的粗話一般是與鬼以及其他宗教的神靈有關;古羅馬詩人用粗話作詩,古埃及人把粗話刻到象形文字中。

不管是什麼時代都能在世界各國聽到人們說髒話,荷蘭萊登大學的語言學家蓋·道切在著作中寫道:“人類的髒話經過一代一代口頭傳播後,最早在5000年前就出現在了書麵語言當中。”

從古至今的世界各名人都和髒話結緣,比如馬克·吐溫、莎士比亞、馬丁·路德。歌德把批評家罵作是狗,莫紮特則喜歡在信上署名為“您的甜蜜汙糞”。

迪蒙瑟·傑的調查發現:餐館的服務員說髒話的頻率不一定會比女經理說的少,屠夫說的髒話也不一定比外科醫生多。我們在日常工作中的詞彙,10%是用來罵人,當我們不工作的時候,隻有5%的詞彙是用來罵人的。

我們在小的時候第一次聽到髒話時根本不會學說這些髒話,因為他們根本不理解這些髒話的真正含義,小孩子要用很長時間才會明白這些詞彙的含義。迪蒙瑟·傑說:“人們可以把這個學習的過程看做一個經典的訓練。”小孩子通過父母喜怒哀樂的一些日常反應很快就學會,如果他們說髒話,就好像嘴裏含著一門兵器,他們可以用這個兵器引起父母的絕對重視。

我們在學會說髒話的時候找到了一個和中性詞彙不同的居所:人腦中的額葉係統。我們所產生的種種情緒和罵人的語言都聚集在這個區域裏。而掌握理智的話都位於大腦皮質外層,在這裏神經細胞把粗話過濾掉。

美國神經學家亞當·安德森和伊麗莎白·菲爾普斯說:“當人腦上層區域不再能夠抑製住額葉係統中的情感阻塞之後,人就會說髒話。一個人會說出什麼樣的粗話,是由社會環境決定的。”迪蒙瑟·傑說,這之間有一個固定的規律:口頭的髒話越是嚴重,說髒話的人意圖對抗社會環境的衝動越是強烈。

迪蒙瑟·傑對老年癡呆症患者得出一個較為頭疼的發現:他們有些人盡管連自己親人的名字都已經不記得了,詞彙量也已經少得可憐,但是竟然還會髒話。很明顯,說髒話是人終生學習的成果,就算在我們成年之後,對髒字的注意也要比中性的日常生活用語多。

當接受測試的人聽到髒話後,不僅會豎起汗毛,而且脈搏也會加速,呼吸變弱,皮膚的導電性也會改變——這些反應都說明人的情緒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盡管到處都在禁止汙言穢語,但是任何人都會說。心理學家和語言學家認為,人在情緒激動的時候,髒話就能起到非常積極的作用——釋放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