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著她的神色,謹慎道:“你想幹嘛?”
許知意挑挑眉,露出了幾分壞笑。
“西洲。”她道,“我們結婚多久了?”
“快一年了。”提到這個,顧西洲的眸色變得溫暖。
“等我們忙完,是不是該準備......”許知意踮起腳尖湊近他的耳,低聲說了什麼。
顧西洲那清冷的眸色漸漸變了,茶墨色的眸子像是被點燃,燒了兩團烈焰。
他目光灼灼的盯著許知意,像是要將眼前的小女人融進自己的身體裏。
“不必等到以後,現在就可以。”
他嘶啞著聲,一把將女孩打橫抱起,跨步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
許知意驚呼一聲,又摟緊了他的脖子。
感受著他襯衫下傳來的炙熱感,許知意狡黠的彎了彎眸,湊近他的耳邊,吐氣如蘭。
“西洲......”
顧西洲的身體緊繃得像是一具鐵板。
“我......”許知意接著開口,撩-撥著他,道,“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說......”
顧西洲望向她,目光炙熱,帶著詢問。腳步卻是如風,絲毫沒有停頓。
“親愛的。”許知意抬手撫上他的臉,纖纖玉指劃過他的薄唇,她一笑,傾國傾城。
顧西洲隻覺得一陣唇幹舌燥,從小腹處燃起的邪火已經蔓延至全身,連身體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看著清冷如玉的矜貴公子,被自己逼成了這樣,許知意的眸子彎成了月牙。
“親愛的。”她終於開口,笑眯眯道,“我親戚來了。”
“......”
“......”
“......”
顧西洲卒。
東苑臥室的燈最終還是亮了許久許久。
至於某個仗著自己親戚來了就不怕死挑釁顧西洲的女人,最後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清晨,陽光透過窗,照進了房間。
許知意醒來時,顧西洲已經起床了,她坐起身,看著自己的手,臉上一片潮紅。
“少夫人,您醒了嗎?”
門外是傭人在敲門,許知意應聲,穿好衣物後讓傭人進來打掃衛生。
“西洲呢?”許知意出聲問道。
“二少爺和家主,以及大少爺都在院子裏呢。”
“院子裏?”許知意朝著門外走去,“我去找他。”
“二少夫人!請等一下!”傭人拿了件外套,為她披在肩上,笑容裏帶了幾分豔羨,“二少爺說早上涼,您身體有些虛,出門要穿外套。”
許知意挑眉。
她身體虛?
她明明......
像是想到了什麼,許知意立馬打消了念頭,臉上浮現出一片紅霞。
“我先走了,這邊就辛苦你了。”許知意說完後快步離開,帶了幾分急促。
身後傭人一陣茫然:“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像是不好意思了?”
突然不好意思的許知意快步離開了傭人的視線,走在屋外,陽光甚好。
天還有些微涼,她緊了緊衣服,朝著院子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