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韓世忠看著這個人,這人笑了,笑容可掬的看著自己。
“你是過來投降的,對嗎?”韓世忠一邊說,一邊握住了一杯酒,豪飲一口看著這人,這人轉動了一下綠豆一樣的眼睛,立即就笑了,“將軍不要這樣說,我們來自於長生天的日不落民族,是不會輕言放棄的。”
“那麼,戰書呢?”韓世忠伸手,這個使者手中自然是空空如也,隻能尷尬的一笑,“戰書啊,並沒有,我是代表軍隊過來講和的。”
“他粘沒喝是敗軍之將,至於講和的條件,是他過來的,你過來,是什麼意思呢?”他用力的皺眉,不滿的看著眼前的使者,使者縮縮脖子,不過很快已經說道:“末將過來,則是全權代表我們的將軍。”
“那就好,你們要撤離了,對嗎?”
“是,將軍的意思,要您不要追著打我們了,我們想要喘口氣,現在,大家都暫時休整修整有何不可呢,其實我們啊!還是敦親睦鄰,對嗎?要是可以延續下去這樣的作風,更好,對嗎?”
“但是條件呢?”世忠望著使者。
“這條件就是,我們將江南掠奪的一切東西都完璧歸趙,另外,給將軍您一匹馬,這匹馬其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是前朝你們英明神武的唐太宗李世民的一匹千裏馬,您看如何呢?”
“好像很誘人呢。”韓世忠在考慮,這使者立即笑了,“誰說不是呢,我們長生天在上,我們是說一不二的民族呢。”
“這樣好的條件,隻可惜……”韓世忠冷笑一聲,已經掣出來一把寶劍,哐啷一聲,這人的耳朵已經落在了地上,他的目光變得陰鷙起來,“你看,我斬斷了你的耳朵,往後,我給你這耳朵,也是完璧歸趙對嗎?”
“這……韓世忠,你……你……”這人已經因為疼痛變得敏感起來,手盡管已經用力的握住了傷口,但是耳朵上的血汙還是很快就從手掌邊緣流淌出來。
“所以——”韓世忠回身,將旁邊架子上用來包紮傷口的布條握住了,棄之如同敝履一樣,已經丟在了這個人的臉上——“現在,我留著你的狗命,要你回去告訴粘沒喝,讓粘沒喝休要癡心妄想,我明日裏立即會過來大戰。”
“將軍啊,以和為貴以和為貴啊。”
“和為貴,就更加荒唐了,你們是一個好勇鬥狠的民族,我們也是,現在不是和為貴的時候,滾蛋吧。”一邊說,一邊讓兩個人已經將這受傷不輕的人給叉了出去。
不多時,這人已經滾落在地上,唉聲歎息起來,韓世忠看著這人哭喪著臉,不禁微微一笑,已經回身。
嶽飛覺得很是滿意,“做得好,這華夏的版圖是他們想要覬覦就可以覬覦的?說什麼完璧歸趙,在匈奴的腳下,還有什麼完璧歸趙可言啊,哎。”
嶽飛一邊說,一邊握住了旁邊的酒杯,“很久沒有魚賢弟喝一杯了,今夜月明星稀,你我喝一杯,且看看如何?”一邊說,一邊笑了。
“好,好,最喜歡大哥的豪邁,壯誌饑餐胡胬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哈哈哈,哈哈,痛快,痛快啊。”兩個人已經開懷暢飲起來。
當晚,兩個人都喝了一個酩酊大醉,但是並沒有影響到第二天的事情,第二天,他們照舊還是握著兵器作戰。
當晚,這個使者騎著自己準備給韓世忠的那一匹所謂唐太宗騎過的馬兒,已經提提塔塔的朝著草原去了,夜色闌珊,本以為這人已經成功了,粘沒喝與老軍師興衝衝的等著這匹馬的靠近。
不過,看到這人臉上的白布,不免讓粘沒喝發現,事情不是自己預料的那樣簡單,他的心跟著也是狂跳起來,這魁梧的大漢已經跪倒在了粘沒喝的身旁,“將軍啊將軍,他非但沒有允諾末將的意思,還讓末將給掛彩了啊。”
“你的耳朵呢?”
“讓他一刀兩斷,他汙蔑將軍與我長生天,說什麼將軍您乃是敗軍之將,說覆水難收,不將您一刀兩斷就不可能放過我們,現如今,您看看,末將已經……哎,末將現如今已經殘缺不全了呢。”
“好,好一個韓世忠,他不過是小小的勝利而已,你暫且退下,讓我想想辦法。”一邊說,一邊揮揮手。
這時候,老軍師上前一步,剛剛他明明看到這人受傷,但是他不管不顧,現在,這人去了以後,他這才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將軍,明日朝著建康去,一路簡直是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啊。”
“什麼,你說說?”
“將軍,您有所不知,從這裏到建康,一路上過去是山路如絲一般,我軍現如今號稱有十萬人,其實也有六萬人啊,要是這六萬人……”想到這裏,他好像明白了什麼,腦子裏麵回想起來的是白天看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