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他們並沒有找到。
這邊,韓世忠遭遇到的情況簡直與嶽飛那邊的一模一樣,同樣是進入了一個包圍圈,同樣是危險的要命,這麼一來,事情就變了樣,他不敢急功近利。
而對於伏擊戰,顯然占磨合的經驗並不多,總之,韓世忠是非常危險的突圍成功了,到了傍晚,這兩個軍隊才會和在了一起,檢點完畢以後,發現,已經還有四千人,現在,嶽飛與韓世忠已經不敢輕舉妄動。
“我遇到了金兀術。”嶽飛一邊說,一邊給旁邊的一個兵卒包紮傷口,這兵卒的傷口已經潰爛,看上去很危險的樣子,現在已經是十月多,天氣逐漸的冷起來,那傷口裏麵的淤血就好像凍結住了一樣?。
“我遇上了占磨合,他們以前也是有埋伏,不過並沒有那樣人多勢眾,我很是奇怪。”他一邊說,一邊歎息。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大概是草原上的軍隊全部都來了,我們還有四千人,現在……”嶽飛一邊說,一邊埋首,吸吮了一下小將身上的傷口以後,已經吐出來。
“將軍,您……”
“不妨事,包紮。”嶽飛這邊已經說,這小將感動的簡直無以複加,這邊,韓世忠看著嶽飛,“現在呢,是退回去,還是?”
“打,打到最後一個人,是將軍,就不能白白看著兵卒死於非命。”嶽飛忽然之間就變得冷漠了,火焰在他的臉上跳動起來,看上去那張臉流光溢彩,給人一種沒有辦法形容的溫暖。
但語聲是清冷的,“你殿後,我開路。”殿後的自然是安全係數比較高,這麼一說,韓世忠立即說道:“不,你我開路,您殿後。”兩個人倒是商量不下來。
而第二天,金兀術並沒有給他們休息的時間,一切與金兀術預想的一模一樣,現在,隻要是窮追猛打,他們就是在厲害也有失敗的時候,更何況,現如今,金兀術與占磨合的軍隊凝結起來,已經有七萬人。
他們呢,不過是四千人。
這力量實在是過於懸殊了,韓世忠與嶽飛且戰且退,很快已經一敗如水,但是這兩個將軍並沒有絲毫的畏懼,一邊後退,一邊思忖迎敵之策,這些很快又是傳到了帝京。
人們總以為嶽飛是不會失敗的,但是現在看來,嶽飛也是失敗了,帝京人人都恐慌起來,他們完全就不清楚,嶽飛與韓世忠實在是過於厲害了。
要是一般的將軍帶著四千人與七萬人的軍隊對壘,其實不過是一個回合已經吞並,但是他們並沒有,非但沒有,還堅持了很久很久。從十月,到十二月,年前的一段時間裏麵,嶽飛與韓世忠兩個人與女真人打保衛戰。
運用麻雀戰術,在不多久的時間裏麵,已經保持了勝利與和平,他們消失在了?茫茫雪原中,冰天雪地中,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們究竟是吃了什麼?賴以生存下來的,金兀術是草原人,雖然比較抗寒,不過在大雪中找不到了韓世忠與嶽飛。
這讓金兀術與占磨合同時焦急起來,他們懷疑嶽飛與韓世忠其實早已經離開了這裏,但是並沒有,每一次當他們?自以為是的時候,這兩個人就準備好了反擊。
並且這些反擊一次比一次還要成功,有一次幾乎殺了金兀術,從此以後,據說金兀術睡覺都是睜著眼睛的,好像死不瞑目的屍體一樣。
十二月底,梁紅玉這邊要的兵器已經做出來了,是巨大的用鍛鐵做出來的一些鐵鉤,一個一個沉重的簡直讓人不可思議,但是梁紅玉握住了,試了試以後,將旁邊的鐵鏈已經與這個鐵鉤連接起來。
妙在,簡直嚴絲合縫,紅玉的設計很是得心應手,握著鐵鉤,那麼用力的一丟,已經飛出去很遠,沒有人知道梁紅玉丟這個做什麼,紅玉丟了兩次以後,岔氣了。
隻說讓人好生訓練一下臂力,其餘的一概不說,娘子軍哪裏知道梁紅玉做這個是什麼意思,不多時已經將這些鐵錨丟的虎虎生風起來,紅玉知道這個,笑的合不攏嘴。
這一年,大概是帝京裏麵最為愁雲慘霧的一年,以前,這一年的這一天,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但是現在,這一年看起來好似黑雲壓城城欲摧一般,並沒有幾個人在意這個年。
年在沒有任何鞭炮與熱鬧的氣氛中死氣沉沉的過去了,過年以後,梁紅玉的身體已經臃腫起來,現在想要上戰場好像並沒有可能,元月十五,在汴梁是家喻戶曉的上元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