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我還以為曆天珩的公司會不一樣,原來跟別的公司並沒有分別。
“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我抓過包包。
曆天珩從辦公桌後麵走出,拿起車鑰匙,“跟我一起吃午飯,我有事問你。”
“現在問吧,問完我再走。”
食不言寢不語,從小就應該知道。
曆天珩笑著說:“我喜歡一邊吃飯一邊聊天,你給我記住了。”
我很無語,李誠銘的話一直在耳邊響著,我隻能硬著頭皮跟著去了。
坐了專用的電梯,到了樓下,出了大門,曆天珩才問我,“喜歡走路還是坐車?”
我不解的看向他。
他說:“喜歡走路,我們就去附近的餐廳,喜歡坐車,我們就去山頂。”
“坐車。”
在附近吃,有可能會遇到李誠銘的同事!李誠銘也是這家公司的員工,他的同事我也認識那麼一兩個,要是遇到那就尷尬了。
曆天珩帶著我去了地下停車場,按了下手裏的遙控器,一台瑪莎拉蒂閃起了提示燈。
我發現我每次看到他,他都開不同的車子,真是愛顯擺的大男人。
他很紳士的幫我開了門,又彎腰幫我綁上安全帶,離開時,他卻轉過頭,薄唇不經意的擦過我的嘴,我愣了一下,他已經退了出去,順手關了車門。
我的臉一陣發燙,剛才在辦公室,他已經吻過我了,現在又偷吻我,我們的關係,什麼時候才能徹底的斷掉。
車子離開停車場,開到馬路上,曆天珩扶著方向盤,漫不經心的問我,“會開車嗎?駕照拿了沒。”
“拿了,沒開過。”
李誠銘買車的時候,我開過那麼一段時間,後來他總是比我先出門,我就再也沒碰過那輛車子。
“你老公沒讓你開車?”
“為什麼要讓我開車?”
“喝醉酒的時候,沒讓你接過?”
我怔了一下,回想起那些李誠銘喝醉酒的日子,還真的沒試過讓我開車去接他。因為他每次喝醉酒都不回來,在酒店開個房間,睡到第二天早上才回家。
我搖頭,曆天珩笑了笑,“他真是不懂享受。”
“這跟享受有什麼關係?”
“心愛的女人接送喝醉酒的自己,不是享受是什麼?”紅綠燈,車停了,曆天珩轉過頭來看著我:“喝醉酒的人,隻會讓最信得過的,或者自己最愛的人來接,你屬於哪種?”
最信得過的人,是那種心腹之類的。
最愛的
李誠銘一次都沒讓我接過他,那我算是他最愛的嗎?還是,我隻是一個老婆的身份而已。兩種都沒沾上邊,我突然覺得有點悲哀。
曆天珩嘲笑我,“看來,你在你老公心目中,不怎麼樣。”
頓了下他又說:“難怪你要對付他”
“別說了!”我煩躁無比,心情跌倒了穀底。
有些事平時不提起,都不覺得有什麼,現在被人挖出來說,瞬間就成了一個巨坑,一個找任何借口都填不滿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