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離婚吧(1 / 2)

曆天珩說得對,我一直都在騙我自己,跟自己說蔣豔不是那樣的人,因為他是我的好朋友,可現在親眼看到後,我才知道自己有多蠢。

被蒙在鼓裏那麼久,我竟然還拿她當最好的朋友。

我淒涼苦笑,眼淚再次嘩嘩的流了出來,一件黑色的西裝蓋到我的身上,曆天珩的大手穿過我的劉海,撥到了後麵。

他將我拉了過去,腦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輕撫我的頭發,“別哭,好醜。”

可是我忍不住,我就想哭,我想把這輩子所有的眼淚都哭出來。

曆天珩神審視了我一會,發動了車子。不一會,李誠銘的電話就追了過來,我沒聽,掐斷了。他又打,電話響了很久,我忍不住接了,他第一句就是罵我,“秋天,你真不要臉。”

我沒說話,他又說:“別以為攀上了曆天珩你就高枕無憂,我李誠銘一定搞死你的。”

“離婚吧。”我的聲音哽咽的不成樣子。

曾多情如斯,如今傷痕累累。這段婚姻也該結束了。

李誠銘咆哮著,“離婚?你想都別想,老子沒坐上總經理的位置前,你別想逃出我的五指山!我手裏有你的裸照,如果你不幫我,我就貼到大街上讓大家一起看,走著瞧。”

我掐斷了電話,轉頭看著外麵深沉的夜色,心被撕成了碎片。

曆天珩看了過來,問我,“你想去哪裏?”

“我不想回家。”我垂下了頭,眼淚無聲的流著,腦海裏亂糟糟的。

“那我帶你去山頂。”

山上,曆天珩沒下車,他坐在車裏摸出了煙,把車窗放下一條縫,雨水飄進了車裏,他也沒在意,就這麼抽著。

我下了車,抱著手臂站在欄杆位置,看著被籠罩在夜色中的遠山,就跟李誠銘一樣,看都看不清楚。

曆天珩走過來,外套掛在我的頭上,“你想怎麼做?”

“我不知道。”我輕聲的啜泣著,抱著手臂身子不停的顫抖。

曆天珩環住了我的肩膀,“不論你想怎樣,我都會幫您的。”

人一心煩,就想喝酒。

我讓曆天珩帶著我去了酒吧,我喝了個酩酊大醉,曆天珩還是把我帶回了別墅,我摟著他不肯撒手,我倆又滾到了一塊。

這一次我很主動,也許是想報複,也許是酒精的作用,我倆都很瘋狂。

第二天下午我醒了,腦門疼的厲害,床頭櫃上有兩顆藥和一杯水,是曆天珩給我準備的。

我吃了藥,在床上發呆,連公司都沒回去,就這麼一直坐到下午。

傍晚時分,曆天珩還沒回來,程傑給我打來電話,問我要不要出去喝一杯,說他老婆很久都沒見過我,想請我喝兩杯。

我問他李誠銘去不去,如果他去我就不去了。

程傑說叫了他,他說不來。

李誠銘根本就不敢去,他的臉上身上全是傷,哪裏還敢見人。

酒精就是個好東西,我跟程傑老婆小美還有好幾個女人都喝醉了,一直在那裏又唱又跳,傷痛也暫時丟到了一邊。

出了一身汗,出酒吧時人也清醒了不少,程傑問我要不要給李誠銘打電話,讓他過來接我。

我立刻拒絕,“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

我才不用那個垃圾來接我,說不定就算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會來。

夜深人靜,我等車的時候,突然有輛白色的摩托跑車從我跟前一竄而過,前行沒多久,又倒了回來。

我嚇了一跳,連連的後退。

那人拿下了頭盔,衝著我吹了一聲口哨,“妞,這麼晚在這裏做什麼?”

我警惕的看了他一眼,覺得他有點眼熟,路燈把他整個人包圍著,我也看不清他的臉。

酒吧街很多小混混,我有點害怕,抱著包包一直退,想要退回酒吧裏,可酒吧已經關門了,我隻能靠著牆壁,警惕的看著那個男人。

男人拿著頭盔,大步跨了過來,“秋天,這麼害怕做什麼,不認識我了?”

我眯起了眼睛看了他好幾眼,“你是?”

他抬手做了個轉筆的動作,我這才想起,我在曆天珩的辦公室見過他,他叫沈君堂。

“倫家太傷心了,也沒幾天嘛,你就忘記我了?”他誇張的叫著。

我尷尬的扯著嘴角,“你怎麼也這麼晚。”

“我剛從pub裏出來,你也是?”

我點頭。

“我送你,你家在哪?”

家我根本就沒有家,唯一的那個家,也已經被小三占據,我也不知道我應該去哪。

我很窘迫,低著頭不敢看他,“不用了,我叫了車。”

他大手一揮,“別矯情,都什麼時候了,快上車。”

車子很大一台,是那種幾百cc的跑車,後麵的座位比前麵的高出一節,隻有一個頭盔,沈君堂直接就套在我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