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似乎有點高興,放下杯子招呼我坐了過去,“你真是明白事理的人,昨天瑩瑩跟我說,你賴著珩仔不走,我都沒相信,我就說嘛,珩仔看中的人,怎麼會死皮賴臉的不走,你說是不是?”
我脖子僵硬的點頭,“阿姨,你能理解我就太好了。”
“珩仔的女人,隻要他開口,沒有一個敢賴著不走的。”她捧著茶杯,抿了一口,“以前珩仔怎麼玩,我這個做母親的都不過問,他能帶來別墅的女人,也就那麼幾個,看來他很在意你。”
“幾個?”
我一直以為,隻有我一個能在別墅住下來的,而且還是用助理的身份。
阿姨笑了笑,放下茶杯:“一個是瑩瑩,一個是你,還有一個,挺神秘的,好可惜啊,那女孩比任何人都好,我們至今都不知道她是誰。雖然她從來沒來過,不過珩仔卻一直都念叨著她。”
聽得出來,她對於那位神秘的小姐姐特別的關注,甚至勝過了鄭瑩瑩。
她重新看向了我,“秋天,不是我反對你們在一起,是珩仔,他一直愛著的,隻有那個女孩,就算你勉強跟他在一起,他也不會對你真心的。”
她的語氣絲毫聽不出來半分的威逼利誘,反而是在擔心我以後的日子會不好過。
“阿姨,謝謝你的提醒,不過,我真的沒想過,要跟曆總在一起的。”我說的也很認真,“我們隻是上司跟下屬的關係,沒有其他的。”
“真的?你沒騙我?”阿姨懷疑的看著我,“那你什麼時候搬出去?以前小劉做助理的時候,他要住多久都沒關係,因為他是男的,可現在你是女的,要是讓鄭家的人知道,你讓我的老臉往哪擱。”
說來說去,她心目中最佳人選還是鄭瑩瑩,那個所謂的神秘女孩,我猜隻不過是她杜撰出來的人物,意在讓我打消跟曆天珩在一起的念頭。
用一個不存在的人,說成是曆天珩的最愛,阿姨的可真好想象力。可能她都自己都沒發現,她的話是有多麼的自相矛盾。
我沒有戳穿她,算是給她留幾分麵子,低著頭沒說話,捏著裙擺的上部,細細的來回搓,搓成卷又放開。
她見我沒說話,又往我這邊挪了一下,語重心長的說:“你老公也是在珩仔的公司上班,兩夫妻在同一家公司影響可不少,不過你放心,我家珩仔是老總,他隻要開口,就沒有誰會說你們的閑話,秋天啊,人要懂得知足,珩仔都已經幫了你這麼多,你是不是不應該害他被人恥笑的。”
我的腦袋垂的更低,幾乎都塞到領子裏麵去了,她話就像一把把無形的刀,一刀接著一刀的紮在我的心窩子裏,痛得無以複加。
阿姨站起,溫和的說:“聽說你媽媽還是一個人在鄉下生活?這樣吧,如果你搬出去沒地方住,阿姨送你一套房子,把你媽接過來,偶爾喝喝茶聊聊天什麼都行。”
她連我媽在鄉下生活都知道,她還有什麼是不清楚的嗎?
我也站起,盡量保持微笑,“阿姨,房子就不必了,太貴重,您放心,我會盡快搬出去的,絕對不會影響曆總的聲譽。”
“那就好,阿姨就知道你是明白事理的人。”她拍了怕我的手臂,“以後有什麼困難盡管跟我說,我能幫的都幫。”
我點著頭,她才滿意的離開了別墅。
等她走了之後,我才給之前找的律師打電話,問他離婚的事,他說,今天早上,一直不同意離婚的李誠銘,突然主動約他,說是明天上律師樓簽字離婚,還讓他通知我。
之前李誠銘一直都不肯簽字,我為此還將他罵了一頓。沒想到這才幾天,他就改變主意同意離婚了。
雖然覺得有點奇怪,卻也有點開心,隻要他肯簽字離婚,其他的都無所謂。
入夜,我已經打包好行李,隻要明天簽了字就會離開。對著鏡子照了好幾遍,確定剛才被打的地方沒有任何痕跡,我才放下手裏已經融化的第三個冰袋。
曆天珩到家時,已經是晚上八點,我特意把客廳的燈光調到最暗,就是怕他看到我的臉被打過,他坐下時,我跟他說起李誠銘已經答應離婚的事,他顯得特冷靜,隻是嗯了聲,就去了洗澡。
我心事重重的在客廳靜靜的坐著,一直等到嘩嘩的流水聲停止,都沒挪動過半分。
曆天珩從洗手間出來,身上隻穿了一條平角褲,性感而又完美的身形,讓我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