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有點悶,我放下酒杯出了包房,卻在走廊裏看到了李誠銘。
他正和另外兩個男人在盡頭走過,不知怎麼的,轉頭過來就看到了我。
李誠銘跟那兩人低聲說兩句話,兩個男人看了我一眼,先行離開了。
他來到我跟前,目光陰冷,“跟了曆總變富貴了啊,也來這種地方吃飯了?”
我努力保持微笑,“蔣豔沒來嗎?”
我以為他們兩人去哪裏都是成雙成對,形影不離的。
至少以前是。
李誠銘冷冷的勾了勾嘴角,“我不是那種去哪裏都帶著老婆的人,你還不了解我嗎?”
“不好意思,我忘了。”
在我跟他那幾年的婚姻裏,他的確去哪裏都沒帶過我,無論是應酬還是吃飯,我一次都沒去過。
偶爾去一次,也是匆匆忙忙的吃過飯後,他接著跑下場,然後我獨自一人回家。
每次他都能找到很好的借口讓我先離開。
現在想想,也不知道是不是等我走了之後,他轉個頭就打電話給蔣豔。
“你的記性還是那麼差。”李誠銘眼中多了一絲鄙視,“上次阿傑結婚,你也忘記了。”
我笑了笑,沒接話。
也幸好跟阿傑認識,不然我都沒機會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的所作所為,是那麼的不堪入目。
“我十五號的婚宴,你可別忘了啊。”李誠銘抽著煙,噴了我一臉的煙霧。
我扇著風,厭煩的皺眉說:“你這是在邀請我?”
“上次不是說過一次嗎?你還說一定會到的。”他湊到我麵前,一手撐在我腦袋後麵的牆壁上,低聲說:“別忘了帶曆總來,讓所有人都看看,你是怎麼給我戴綠帽的。”
我冷笑,“對方比你強,不算綠帽,隻能說,你太弱老婆才會被人搶走。”
李誠銘的臉一下憋紅,重重的哼了一聲,“別得意的太久,我聽說他美國的女朋友回來了,兩個女人鬥你一個,看你怎麼得意。”
一個阿紫,一個鄭瑩瑩。
鄭瑩瑩財雄勢大,鄭氏家族在商業界數一數二,阿紫尚且不太清楚,隻知道也是個不好惹的主。
有錢人的圈子,基本上都是有錢人。
玩弄權力的人,身邊也總是圍繞著一群有權有勢的。
我什麼都沒有,隻能憑借跟曆天珩的那一命之恩聯係著。
也許之前還有寶寶能加深彼此的樞紐強度,然而,寶寶沒有了,這條婚姻的紐帶隨時都會崩斷。
見我沒說話,李誠銘還以為戳中我的要害,又靠近,大手摸著我的臉說:“可惜了,你一無所有,如果你想的話,可以回到我身邊”
“嗯?”我挑起了眉頭。
他改為捏著我的下巴,低低的說:“蔣豔最近準備要小孩,喝中藥一直不給我碰,你”他的眼神從我脖子一直往下看,然後停留在我的胸口上。
我下意識的扯了扯有點往下掉的領口。
李誠銘的喉頭滾動了一下,說:“你昨天跟今天,都讓我覺得很驚豔,跟了有錢人果然不一樣,都會打扮了。”
以前為了生活,我根本就不知道打扮兩字怎寫,終日勞碌已經累到不行,保養什麼的對於我來說就是個奢侈品。
現在不一樣,吃飯睡覺都有專人伺候,根本無需擔心吃了這頓沒下頓。
我整個人像是回到初戀時期,清純而又靚麗。
李誠銘這個老色胚,看到我的改變,又拿我跟蔣豔相比。
“豔豔為了懷孕,現在整天喝藥,每次回家都一股藥味。”李誠銘皺著眉,湊到我跟前深吸一口氣,“還是你的味道特別,我突然有點懷念我們那時候在床上”
他越說越難聽,我越聽越火大,突然就抬起腿,對著他的下盤奮力的踢了一腳。
“啊”李誠銘悶哼一聲,整個人後退了幾步,後背抵在對麵的牆壁上,痛苦不堪。
我快速的拉開包房的門閃身進去,重新爬上曆天珩的大腿,撒嬌說:“老公,我有事要跟你說。”
“嗯,什麼事?”他環著我的腰,親了我一口。
“15號我前夫結婚,你跟我一起去吧。”
“當然沒問題。”
“前夫!”霍軍驚呆了。
他匆忙放下手裏的酒杯,撲了過來,盯著我問:“嫂子,你結過婚?”
“不行嗎?”
“行!”
我以為他會嫌棄我的,結果他卻豎起大拇指說:“嫂子,你牛逼,結過婚竟然還能把我們老大給收了,我誰都不服,就服你。”
我臉上一熱,嗔了他一眼,“你怎麼不說你老大就好吃這一口”
“那倒不是,老大以前泡的妞都是十八二十二的青春美少女,有些還是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