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了一跳,連忙問曆天珩,“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我們走。”
曆天珩將我抱起,我勾著他的脖子,他一臉的陰霾,看起來很嚇人。
“阿紫,找到了嗎?”我小心翼翼的問。
“她回去了,那個死八婆,偷偷的走了也不說,還關機,等老子找到她,非弄死她不可。”
“沒事就好,別生氣,很快老的。”
“她敢耍老子,老子不弄死她不姓曆。”
第一次見他一次性說了那麼多粗暴的話,頭頂都快要煙了,我突然很想笑。
抿著嘴,摸了摸他的臉,麵部線條繃的很緊,能感覺出來,他這次真的很惱火。
“哎呀,你好像變了。”我突然說。
曆天珩一愣,低頭看我,腳下不停,問:“什麼?”
“你變老了。”我眨眨眼。
“這麼快?”他想摸自己的臉,卻又因為抱著我騰不出手,隻能挑眉。
我笑著,摸著他分明的五官,說:“如果有人讓你生氣,讓你抓狂,那就說明你道行不夠,你聽過這句話麼?”
曆天珩不語,麵部的表情卻放鬆了些許。
“你現在的樣子,跟你平時吊兒郎當一點都不同,我還是喜歡你狂拽之餘又無所謂的鳥樣。”我揶揄著他。
他的唇角終於勾了勾。
“笑了就好,你笑的樣子,真帥。”
這絕對不是奉承的話,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一笑,嘴角就有一個很深的酒窩,冷酷的外表,多了一絲柔和。
沈紫菱也有點過份,自己叫了輛車進來,回城了,還賭氣的關了機,不接聽任何電話。
如果不是曆天珩的手下在ktv找到她,估計我倆得在這裏過一晚。
曆天珩感覺自己被耍了,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被人這樣捉弄。
車子開得飛快,夜裏的風透過車窗呼嘯著灌進車子,我的腳,已經痛得沒有了知覺。
醫院裏,醫生幫我洗了傷口,拍片子,冰敷,忙了一大輪後,我被送上了病房。
掛著針水,我開始昏昏欲睡。
曆天珩坐在床邊,握著我的另一隻手,不時的看針水包還有多少,又看我手背的針頭有沒有移位。
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敲響。
曆天珩沒回頭,“進來。”
沈紫菱怯怯的探進半個頭,看了一眼裏麵的情況,這才走進來,順手關上門。
“你哥叫你來的?”
就她那尿性,沈君堂不說話,估計也不會過來看一眼。
“不就是一點小傷嘛,還用得著我過來看看?沒事的話,我走了。”
沈紫菱不以為然的態度徹底激怒了曆天珩。
“你給我站住。”
他放開了我,身子微微轉了過去,看著沈紫菱。
“給秋天道歉。”
沈紫菱怔了一下,隨即哼的一聲,“憑什麼要給她道歉,又不是我害她受傷的,是她自己太笨才跌倒的。”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們會逗留這麼久?”曆天珩氣得不行。
“我這麼大的人,去哪還要通知你們嗎,那什麼鬼地方,一點都不好玩,我不走,在那幹嘛啊。”
“那你也要說啊,還關機?”
沈紫菱剔了我一眼,“她開車的時候故意耍我,我耍她一回不行啊。”
曆天珩握了握拳,聲音越發冰涼,“給秋天道歉。”
“我不,我就不!”沈紫菱頓著腳,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啪!
一轉眼,曆天珩的手臂就抬了起來,衝著她的臉,狠狠的甩了一個耳光。
沈紫菱被打的暈頭轉向,沒站穩,轉了一圈撲到旁邊的椅子上。
她嚇呆了,我也愣住。
“我讓你道歉,你沒聽到?”曆天珩的拳頭握得咯咯作響,一身怒氣騰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鬱的火藥味。
沈紫菱立馬哭了,捂著臉頓著腳,坐在椅子上嚎啕大哭,“你打我,你為了這個女人打我,曆天珩,你,你這個混蛋。”
我扯扯曆天珩的衣擺,“天珩”
他立馬回頭,緊張的問:“怎麼了,腳又痛了嗎?”
我搖頭,“算了吧,她還小,別跟她計較了。”
“小不是借口。”曆天珩撥開我的劉海,溫柔的說:“二十歲了還小麼?這種人,不給她顏色看看,都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有多複雜。”
“看在沈君堂的份上,算了?”我試圖說服他。
曆天珩沉默了幾秒,點了點頭。
沈紫菱抽著鼻子,我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神非常怨毒。
“滾,別讓我再見到你。”曆天珩揪住她的手臂,就往門外拖。
她掙紮著,剛要哭,曆天珩冷冷說:“想你哥丟臉的話,你盡管哭。”
沈紫菱緊緊的抿著嘴,臨出門時,回頭看我,那如仇似恨的目光,讓我感到頭皮發麻。